想起菁儿,朱砂的心纠到了一起,咒月心一横道:“不错,正是有人告诉我,当年从夏朝丁朗手中留下的单尖画戟正是可以把朱砂血从我体内分离之物,而丁朗画戟则辗转流传到了邹衍手中,邹衍则是丁朗的后裔,也只有邹衍知道画戟的用法,我与他达成协议,只要我拿到琼光人鱼的心,他就帮我从体内取出朱砂血!”咒月道,朱砂听罢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咒月口角流血倒在清怀里。
“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儿,以前就觉得你桀骜不驯疏于管教,现在我自己咽下这苦果也是应该,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叫你死在祝融火毒之下。”朱砂双眼充血,恨得牙痒痒,清扑了过来抱着朱砂大腿道:“师傅,师傅!你原谅月儿吧,都是我,都是我宠坏了她,师傅你要怪就怪清儿吧,求求你了师傅!”
朱砂被清拦下,刚想撒出来的气自己咽了回去,闭上了眼,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宠坏了她。罢了罢了。”朱砂顺了顺气,理了理情绪,道:“说,你们身后西王母的使者,究竟是谁。不要再考验我的忍耐力,我知道你的痛处是什么!”朱砂等着满脸泪水的清,然后又看了看受伤的咒月,清看了一眼咒月,朱砂道:“你还不知道,中了铁血银蛇毒的下场吧!”
清瘫坐在地,咒月也闷不做声,好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清恐慌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咒月眼里尽是无奈,清咬着下嘴唇咬出了鲜血,秀眉堆成了山,就在左右摇摆,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听到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朱砂你听着,休要发难,有本事,就来追我!我等着你!”
朱砂眼神伶俐,洞穿古木之后云头之上远远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流花粉裙,面罩轻纱,发梳高髻手中抱着琵琶,眉心一计未开的天眼。朱砂微微一笑,用千里传音道:“你是金池仙子,不是西王母潜在人间的使者,此番来,是为解困而来吧!”
朱砂看到那女子眼睛睁大,微微震惊,道:“好厉害的妖女!”
朱砂冷哼一声,左手一摆,铁血银蛇冲天而去,清月二人不知所措,只听到空中传来琵琶声和打斗声,不晃多久,就听到女子尖叫的声音。然后看到琵琶从高处掉落,朱砂一晃手,琵琶落在朱砂怀里,朱砂仔细端详,见琵琶上光洁如镜,轻声道:“既然你们说不出口,我也不勉强,只是金池,你回去告诉西王母,朱砂等着她。”轻轻在琵琶上画了几下,看不见印记,但是咒月知道,朱砂在那琵琶上下了咒。朱砂用力一掷,琵琶回转空中,落在金池手中,此时金池面纱已落,跌落在云头,手背一个鲜红的牙印,正是铁血之口所造。金池抱着琵琶败走。
铁血重新回到了朱砂左臂,朱砂看着地上的清道:“你何时见过我怕过别人?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清,你记着,你要为你今日之过,付上千百倍的代价,至于咒月,哼~”朱砂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二人,右手一挥,将二人化为流烟,收入自己那只青凤发簪之内。
朱砂走入庙内,见庙内空无一人,只是庙里的墙壁里尽是壁画,壁画画的都是些昆仑山上的物事,狐妖,王母,烈火,地狱,阎王,小鬼,丑男,仙女。朱砂不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她此时很好奇,那个下凡与他作对的人,究竟是何人。
而朱砂走后的无名寨,一下子涌出了许多人,一下子把他们尽数围困在寨内。
为首的正是邹潜,只是此时不见了龙啸勇。邹潜身披铠甲,手中拿着利刃,善豹指着邹潜道:“好个鸠占鹊巢的逮人!”随即指着邹潜身后的小妖道:“你……你们都被蒙了心么,我才是你们的头领。”
邹潜道:“没用的,六弟,他们现在,不会听你的,他们只会听命于我。”
邹潜看着伯桑,人群之中伯桑尤为刺眼,好似邹潜心中的一根刺,三途道:“就凭你们几个毛贼?也想拦住我的去路?邹潜,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四面涌动而出的小妖成困斗之势,将伯桑,织娘,女又,三途,善豹五人围困其中。三途正想发难,女又小声道:“你看那厮神情,好似坐定了胜算,他自己本身从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身后的人,还有他手中的法宝。”
此时女又一抬头,大叫:“你们看,这顶上是什么东西!”
四人闻听,抬头一看,只看见四面高山上链接这密密麻麻红色的丝线,将他们围困在地心中,伯桑道:“这是好似是地网!怪不得他们要在此停留,善豹,你这个地方正巧低于地面,是山体的凹陷处,那地网网住四面环山,他们守住出口,我看,我们此行悲矣!”
此时,三途终于怒了,三途怒道:“为何你总是如此?每次都是你自己先放弃了你自己,不过一张地网就如此自暴自弃,何时有半点神龙之势?此时你怀抱心爱之人,不想着如何杀将出去,却……”三途说不下去,一拂袖,脸撇过一边,伯桑看了看织娘,织娘面泛紫光,织娘道:“桑,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