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韩风当做高氵朝的源头了,依然迈着猫步,走得风情万种。
一楼明显是最大众化的舞厅,这从休息室就可以看出来。没有专门的单间,只有一片开阔的区域。摆着十几张小桌子和椅子,再就是靠墙那长长的吧台,吧台里几个服务生调酒师什么的正紧张地忙碌着,吧台前有闲散的客人倚着吧台喝酒或是饮料。
迪厅里大头的收入就是这里,别看那么多人买票进场,其实门票只是迪厅收入的一部分,而且还不是占主要的。
主要的收入出自吧台,这里的东西价格最低也超出外面正常价格的五倍,有的商品甚至是外面商品的十倍,即便如此,花钱消费甘当冤大头的人也是熙熙攘攘。
休息区里座无虚席,根本就没一个空位,每张桌子前都是满满当当,不时有女人听着很假的娇笑混着青烟飞出。
杨浩像刘姥姥一样东看看、西瞅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山炮样子。
瞎看的好处很快就在杨浩的身上体现出来,他发现了一个刚空出来的位置,那是几个青年站起来以尿急寻找卫生间的速度窜去了舞池后,空出的一张桌子,杨浩发现了新大陆并且很迅速地占领了阵地,完全看不出他还是一个腿脚不甚利索的人。
“过来,过来,这里有位置。”
杨浩一边喊一边挥手,可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一声咆哮淹没了。
“死瘸子,让开!”
三个敞胸露怀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小桌子前。其中一个对杨浩一挥手仿佛轰苍蝇般:“你可以滚了!”
杨浩楞了一下:“是我先坐下的。”
另一个青年一拍桌子:“你先坐下的也得滚!”
这事儿整得,本来是出来惹事儿的,这自己这方还没开始发挥的时候倒有人先惹上来了。
韩风伸手将一个坐着的人扒拉到一边。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拎了起来。
满大街那种廉价的塑料椅子,北方舞厅里这是必备的装备,廉价,便宜没好货这话可不是假的,这椅子十多元钱一把,你随便砸,砸完了你还包得起,我买着也不费劲儿,反正一个迪吧一晚上不砸坏一汽车的椅子,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说。
韩风手里就拎着一把这样的东西,在杨玲张大的嘴巴和瞪圆了眼睛的注视下,论起来挂着风声就砸过去了。
那个正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给宁死不走的杨浩一点颜色看看的青年就被这一椅子“噗”一声削桌子底下去了。
这破椅子怎么一下就砸坏了,连再利用的价值都失去了。
韩风把手里仅剩下的两条椅子腿随手一扔。对着另两个还在傻比的青年说出一个感情浓郁的词语:“滚!”
两个家伙站起来,搀扶起那个被砸到地上的青年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远才回头指着韩风:“你等着!”
白天看过韩风打仗的杨玲已经部分免疫,但还是对韩风刚才的举动拍两手称赞:“真热血,你这家伙,太畜生了!”
一个服务生端个空盘子颠颠地过来了。
韩风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的票子往盘子上一扔:“剩下的钱你看着给我们来四瓶饮料。”
服务生看看韩风又看看钱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砸坏了东西要赔偿这是规矩。人家允许你这里放射激情你再连损坏的东西钱都不包那就说不过去了。
那个服务生送来四瓶冰红茶就一扭一扭地走了,半路还被好几只不道德的爪子摸了屁股,她那夸张的叫声很像半夜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