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不傻,他在衡量厉害关系。自己最有威胁的武器是枪,可是变成乌龟了,明显这乌龟是不可能威胁别人的。论拳头,他自认连光头都被对方绑成粽子了,自己要是冲上去下场极有可能要和光头划等号,所以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黑塔和进入前舱的老大和老二的身上了。
想起黑塔,黑塔哪儿就出现了动静,那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黎斐雪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她冲起来直接将妖冶女人扑倒在座位之间的过道上。
黎斐雪是一个舞蹈演员,常年的舞蹈训练使她的身体素质如狸猫一般灵活。她将妖冶女人压在身下,将满腔的怒火向对方发泄出去。
女人打架,那是世间最独特的风景,什么拽头发,掐胳臂无所不用其极,挠、打、拉、拽、扯、掐十八般武艺上下翻飞,那场面惨不忍睹。
妖冶女人花子吃亏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像疯了一样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被黎斐雪压在身下。原本花子也是女人堆里的将军,要是在宽广的地方三个黎斐雪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可眼下在飞机座椅之间的夹缝里,她要翻身的概率被大大的降低,再加上黎斐雪心中的怒气和超水平发挥,花子想占据上风的想法基本上告别自行车了。
黎斐雪占据了上风自然不会手软,她一边疯狂的厮打一边大骂:“臭婊子,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吗,再让你四处放骚,我打死你个臭婊子!”
黎斐雪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冰冷的。黑塔就在她们前排,他当然不会让黎斐雪把花子打死。
于是,悲剧出现了,黑塔一把抓住黎斐雪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然后一个耳光,黎斐雪就像一个被猛抽了一鞭子的陀螺,急速地转了两圈后,摔倒在后排的座位上。
黑塔飞快地将蓬头散发的花子拉起来,花子的脸也肿了,眼睛也乌了,嘴角还有殷虹的血迹流出,这形象要是走在谁家门口伸出手,保不住屋主就扔给她块儿八毛的。来丰名号。
花子自己已没有了还手之力,但却没忘了复仇,迷迷糊糊地对黑塔说:“揍!揍那个臭女人,给我狠狠地..。”头一歪,晕过去了。
一直暗恋花子的黑塔此时像个冬眠时被猎人捅醒的狗熊,气势汹汹地向黎斐雪走去,他准备一脚就让那个女人昏迷不醒,二脚让她半身不遂。
黑塔是这么想得,也想这么做,他来到黎斐雪的身边把脚抬起来,预计以石破天惊的一脚来赢得身后女人的欢心。
他肯定没看到光头男用手掌拍姜梦时出现的诡异情景,不过这不要紧,相同的一幕马上就出现在他的身上。
黑塔的脚在距黎斐雪的身体只有一寸多远的地方硬生生地刹住了,黑塔觉得自己的脚好像是踏在了一块铁板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空空如也!咦?怪了?什么情况?
黑塔不死心,他重新直起腰使劲往下蹬了蹬腿,脚还是悬在半空半点不往下去。
犯邪了!黑塔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的犟脾气上了,不信牛腚有苍蝇。
他收回了腿然后再提起来,使足了劲。
“别费劲了,狗熊,你就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是白扯!”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一块冰冷的铁。
“谁?”黑塔一个就地十八转刷地转过了身。
他看到一个青年正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来人自然是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