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妘/span换句话说,助产士需要没日没夜,产妇什么时候发动,她们就得什么时候干活,这也是产科的辛苦之处。
而如果都选择剖宫产,医师完全可以在上班时间完成手术,然后开心下班。所以,医生劝产妇剖宫产,其实真是牺牲了自己的利益。
当然,这些事情,在场的助产师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只是在格雷特的命令下,撑起酸疼的身体,一床一床检查产妇:
“五指……等一会儿,轮不到你。”
“七指……快了。”
“九指!这个开到九指了!”
“好的,马上送上来!”格雷特扬声回答。于是,检查——送产妇——手术——送回病房的流水线,再一次轮转起来。
“所以里面还没出事吗?”
太阳从屋檐升到头顶,再从头顶斜坠到西方屋檐。画师先生在医院门口走了一圈,早就告辞离去,只剩下那位小报记者揪着请他来的男子:
“你不是说肯定有新闻吗?新闻呢?新闻在哪里?!要不是有大新闻,女王医院的坏事,我才不想写呢!”
“跟你说了不是女王医院!只是新换的掌控者!”毡帽男子奋力拨开他的手掌:
“我们忠于女王,担心她的安危,才想揭露那个施法者的真面目!至于出事,里面有好几位治疗者在,哪有这么快,用治疗术硬砸都能吊住性命。肯定还要等一等的!”
刚吵到这里,产妇家属们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两人寻声看去,就看见医院的大铁门吱嘎嘎开了一条缝,钻出一个拿着纸条的年轻男子:
“约翰!”他往纸条上瞥了一眼,亮起嗓子高喊:
“约翰在吗?”
家属群里站出来三个约翰。男子皱皱眉头:
“你老婆叫珍妮的!”
三个约翰退回去两个。第三个快步上前,声音颤抖:
“怎么样了?”
“你老婆生了!生了个儿子!磅!母子均安,明天一早来接!”
“啊,好的好的!”
约翰点头如捣蒜。他还想再追问几句,年轻男子已经点了下一个名字:
“克里斯多夫!克里斯多夫!你老婆生了个女儿,磅!也是明早来接!”
“维克多——”
记者先生竖起耳朵听着。听一个名字,在纸上记一笔,再听一个,再记一笔。等到年轻男子返回门内,他数了数名单,骇然道:
“53个?一天下来,接生了53个?一个都没死?!”
毡帽男子脸色铁青。
他们今天送了50来个产妇进去,已经是背后那位大佬拿到了市政厅的助产士名单,然后威逼利诱,让她们把手里的产妇尽量打发过去。这种事,动静太大——
两三次后再不收手,容易惊动有心人。而妇婴医院轻轻松松,一个白天,就把这么多产妇处理完毕。眼看着,哪怕再来几次,那里面仍然不会有事的样子……
而且,刚才报到的名单里,有一小半,是他们刚刚送进去的产妇。也就是说,人家根本不怕。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对付他呢?”
他纠结着收回目光,转向小巷深处。刚转过来,就看见面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个银发少女。背着手,笑嘻嘻地盯着他们,眼神好奇。
“咦,你们钻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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