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既然有布为什么不多包一圈,再说就现在这样,到底谁该戒备谁!
“喂!”唐芭先开了口。
这还是她醒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清脆的童声禁不住皱了皱眉,这感觉相当别扭。
可能野人们没想到唐芭会突然开口,齐齐的瑟缩了一下之后又齐刷刷的看向一个身前横着棍子、胸口处有一长一短两道疤痕的野人。
这个野人的眼睛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遍后把手中的棍子往下压了压,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就见其中一个浑身毛发茂密到连样貌都看不出的野人微微向前探了一步,嘴里也叽里咕噜的回了句什么。
面对这十几个野人,唐芭竟然奇怪自己一点都没害怕,平心静气的,好像之前的那阵心悸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是逃跑还是跟他们走?
唐芭迅速做了个决定,慢慢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努力让自己笑的纯真无害,再开口时也故意把声音放轻放缓,怕……吓到他们?
太讽刺了!
“别害怕,我……”刚一开口,唐芭就瞥见那个毛发茂密的野人“刷”的一下直接抽掉腰间的绳子,“……没危险。”两张布片在这时被甩了出去。
唐芭,“……”糟了!
跑不掉也要跑啊!可唐芭刚扭身就被一条绳索套住,剩下的野人也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如沙尘暴般的酸臭霸道的钻入唐芭的鼻子直冲天灵盖,那一瞬间她才明白人真的是可以被熏晕,会不会熏死还有待考究。
这群带着谜一样气味的野人们毫无同情之心的拖着一具瘦小的身体向着林外跑去。
树林中重归平静。
一直隐藏在暗中的两个身影轻巧的从枝干上跳下,踏地无声。
那棵扎着箭的树下还散落着一个布包,里面的一块三棱锥形状的石头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中一人道。
盲风垂眸含笑,慢慢摘掉兜帽歪头冲身边人眯了眯眼,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却已经划过对方脆弱的颈间。
那人只觉脖子一凉抬手摸了下,暗红色的鲜血这才像刚开闸的洪水般止不住的往外涌。他惊恐的瞪大双眼,似乎不相信盲风竟然真的会杀他,几次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最终跪倒在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盲风却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收起没沾上一丝血迹的匕首,径直走到布包处将散落的东西收起,又把装有两具尸体骨灰的小黑罐放入布包中,这才回身去看那具还温热的尸体。
“在这里,死人比活人更有用。”与话音一起下落的是盲风手中的一包粉沫,粉末落进血液中霎时燃起一条青色的火舌,贪恋的顺着血迹舔舐游走进伤口深处,尸体的表层瞬间被蒙上一层清冷的淡蓝,片刻之后燃成了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