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面带微笑的回道:“如果您得到了大巫的垂怜将会得到很高的荣誉。”
时隔三年,唐芭再次听到了连贯的语句和丰富的词汇,非但没觉得熟悉,反而感觉很陌生。似乎人和人之间突然多了一层薄膜,让人看不清对方的真面容也摸不清对方的心。
这句话看似回答了她的问题其实没有一个字是实在的,这也让唐芭意识到她将要去的是让她已经不习惯的文明世界,是一个和人争斗的世界!
唐芭斟酌了下语句才再次开口道:“如果我得到了这样的荣誉,是否有改换部落族长的权限?”
使者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一个部落出身的祭品会提出关于阶级权限的问题,“可……可以。”
唐芭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上了车,当她看清车里的状况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车厢里已经坐着四个女孩,加上唐芭正好五双一摸一样的眼睛正在相互打量,毋庸置疑,她们全都是这个巫祭的祭品。
唐芭头一次体会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多胞胎”坐在一起是如何的诡异,她选座在靠近有窗户的位置坐下后悄悄掀起了帘子,一是避开女孩们的注视,再有她想再看看这个留给了她美好回忆的部落。
“马”车动了起来,看着渐渐后退的景物,唐芭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又高又大的新家,而他们的小帐子却埋没在其间看不到一点踪影。
她第一次知道离开家是多么的让人心酸和不舍,哪怕是望着已经化为一片黑点的送行队伍都会觉得无比亲切,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会回来,一定要和堪嘎回来,阿姆还在这里等着他们!
希夏部落送行的族人们渐渐散去,唯有一人还在望着已经远去的车木然的站着,寒风已经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而那两辆车也带走了她的心……
堪嘎所乘坐的车就跟在后面,唐芭已经不知多少次掀开窗帘去确认那辆车是否还在,似乎只有亲眼看到她才会安心。
唐芭突然感觉似乎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她这才放下手中的帘子歪过头去确认。
车上四个女孩的穿着不一,而坐在唐芭身边的却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袋子。
唐芭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询问的意味却非常明显。
可那知干女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一直垂头不语,这让唐芭感觉刚才的触碰好像是她臆想出来似的。当她故意再次撩起窗帘时,知干女孩果然又轻轻碰了她一下,正被唐芭抓个正着。
女孩顿时满脸通红,偷瞄了唐芭好几眼见实在躲不过才小声开口道:“使者看到,会说你的。”
也许是因为知干和希夏一直交好,也许是因为善意的提醒,唐芭对这女孩自然而然的亲切许多,“知道了,你叫什么?”
“竺水。”女孩抿了下嘴,“你呢?”
“阿……”唐芭突然闭了口。
阿唐的日子似乎已经结束了!
“什么?”竺水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唐芭,我叫唐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