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班大巫一头花白的长发拢在脑后,花白的长胡比巫祖的还长,一直垂到肚子,同头发一样也在中段系着跟布绳。
即班面色和善,目光在诺弋和唐芭之间穿梭,虚点了点诺弋笑道:“你在为难这个娃娃吧?”
听口气,即班和诺弋的关系非浅啊!
诺弋睨了眼唐芭,一点头道:“即班大巫,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小心。”
唐芭嘴角含笑,心里把这人骂了一千遍:小心!小心你大爷,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把一个老头怎么着啊!妈蛋!
“你别和他生气。”即班大巫捋了捋胡须,和蔼道:“他这人独惯了,不太会说话。”
可不就是毒,嘴巴更毒!
唐芭笑眯眯道:“我怎么会生诺弋大巫的气,诺弋大巫也是好心,教我如何使用玄子绳。”
即班大巫笑道:“巫祖说的没错,你这个娃娃的嘴巴可比岚歌厉害多喽!”
又是岚歌!
唐芭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岚歌真是阴魂不散啊!
“以前啊,也是在这个时候,诺弋和岚歌一个9巫祭一个8巫祭,就是在这里,诺弋看到岚歌拿着玄子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即班大巫捋着胡须笑道。
唐芭的脑子却断弦了,那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诺弋已经四十九岁啦!长的也太面嫩了吧!
即班大巫哪知道唐芭脑子里想的什么,继续道:“还没有人在古早之地决斗过呢,当时可把我和恰布吓坏了,赶紧上前阻止,巫祖就说让他们打,我们这些人就围在一旁看这两个小娃娃决斗,哈哈哈……”
说着,即班大巫自己大笑起来。
“那最后谁胜了?”唐芭赶紧问道。
“当然是岚歌喽!”即班大巫抬手放在腰间比划了一下,“那娃娃小人一丁点,甩起玄子绳来真是毫不留情,打的诺弋连岚歌的身都近不了,也把诺弋给打服气了。”
没想到她这个阿姆还真是厉害,能动手绝不用嘴,有部落人的风范!
“恰布能把这玄子绳给你,我想你也不会差的。诺弋那孩子的脑子不转弯,我会好好说他,不行你也打他一顿。”即班大巫眼角堆着笑纹,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比划个挥刀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滑稽。
“我可打不过他。”唐芭知道即班大巫是在开玩笑,故而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诺弋大巫那么大的一个,您看我这么丁点,等我也长那么大在打,肯定能胜。”
“哈哈哈……”即班大巫摸了摸唐芭的头,慢声慢气道:“别看他那个样子,心很好的。只要是他服气的人,他就能服气到死,估计是看到你和岚歌长的相像,又拿了岚歌的玄子绳,他这是在为岚歌不平呢!”
要是这么说,唐芭倒真不怎么生气了,敢情这诺弋还是个重感情的人!
通过几句闲聊,唐芭对这老头印象很好,说话慢吞吞的润物细无声,让人特别舒服,脸上的笑容也自然多了几分真心。
“谢谢即班大巫给我说这些,是我不懂事了。”唐芭弯腰道。
“哎,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知道以前的事。”即班指了指玄子绳,“里面还没有神陨呢吧,一会儿采一块合适的神陨放进去,你就知道器偶的真正厉害之处了。”
一提到神陨,唐芭赶紧问道:“即班大巫,神陨在哪呢?我怎么一直没看到?”
即班抬手一指,“在那边,还要走上一会儿才能到呢。”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原因离开的恰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