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褚说的一点不假,他垚晟真的已经被恰布控制了,不仅是消息,就连这宫宇,他都不知道还有几个是属于自己的人,否则恰布怎么会在没得到他这个狄威斯君王的允许下,就能擅自闯入宫宇。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什么演下去的必要了。
垚晟突然放声大笑,“啪”的一声,石桌随着垚晟双手的下落直接断为两半,笑声已经停止,只有恶狠狠的质问:“恰布,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竟然控制我这么多巫祭就是为了得到狄威斯么?我告诉你恰布,只要我还活着,狄威斯永远都不是你的!”
恰布对垚晟知道了实情似乎并没有惊讶,只是不紧不慢的捋了捋巫袍,“我的王,那我就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看狄威斯……啊不,不只是狄威斯,斯卡斯,中翱,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占领你们地盘,而你,会是我最好用的武器。”
“你敢!”
随着吼声的下落,垚晟双手摸向地面,可是还没等用出能力,孟厄早已备好的刀就剁了下去。
血淋林的双手留在地面,垚晟一歪身也躺倒在地,他忍着剧痛,赤红的双目死死的瞪着恰布,恨不得直接将人烧化。
“我的王,本来还想留着你这双手多替我卖卖力气,现在也成为废物了。”恰布惋惜的摇摇头,“孟厄,带咱们的王去巫塔吧。”
“是,我的大巫。”
孟厄叫来门口的王仕,迅速将垚晟捆住,抬着直奔巫塔方向。
屋里的人偶趴伏在地,指了指散了一地的树衣。
即使没有人偶,恰布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然而恰布翻找了一遍只看到一张写了一半的树衣,是垚晟写给垚褚的,显然不是垚晟在宫宇外拿到的那张树衣。
树衣现在在哪恰布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信送进宫宇!
垚晟仰面朝天的被抬出了属于狄威斯君王的宫宇,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已经开始泛白的天空。
他后悔,更恨自己的愚蠢,竟然一直相信恰布的话与自己的阿达反目成仇。
他只希望那只由自己亲自放出的信鸟能将狄威斯的真实情况送到中翱,好让阿达早做准备,他死不死没关系,只要他的孩子和阿达无事,他也就能安心了。
***
自从上了船后,唐芭就一直窝在角落里不言也不语,浑身湿哒哒的不说,再加上海风这么一吹,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唐芭冻的直打哆嗦,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牙齿打颤的声音被人听到,背包里所有的东西也无一幸免全都湿了个透彻,想换件干爽的衣服都没有。
主要是她实在没想到会在海里被人救走!
唐芭满肚子疑问,可贡晖和伏老谁都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问什么。
再说,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他们正在逃跑!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唐芭的身上才算暖和一些,也终于能看清她所乘坐的船和船上的人。
船是小艇样式的单帆木头船,船头尖船尾宽,容量不大,满打满算也就能坐下五六个人。
伏老和唐芭分坐船尾的两端,贡晖背对着二人站在船头一手操控帆绳一手扶着约有半人多高的船帮。
这么小的船在这片汪洋之中着实弱不禁风,可在贡晖的操作下不仅从容平稳,还异常的迅速。
唐芭不懂船,可她也知道这船的速度不寻常,与前世坐过的快艇有一拼了。
正在打盹的伏老被升起的日光一照立刻醒了过来,四下看了看后,盯着贡晖的背影皱了皱眉。
贡晖上身只套了一件坎袖对襟的白布褂,腰间随意系了跟草绳,布褂的后襟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全都黏在了皮肤上。
“主家,离巫塔挺远了,先休息一会儿吧!”伏老话音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