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芭站在墙头上踉跄了一下,刚刚那瞬间的速度让她呼吸不畅、脑袋发懵,很显然是晕车的症状,可惜她晕的是……人!
盲风好心的扶了一下,被唐芭给躲开了。
“还生气呢?”盲风笑道。
唐芭仰头假惺惺的笑了,“我怎么敢啊,回头再被你害了。”
盲风挑眉,无视唐芭的讽刺自顾道:“说再多都没用,不如直接进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理是这个理,可唐芭还是愤愤不平,“那你怎么也要商量一下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上下两方已经动起了手,规模不大动静却不小,上面的人像猫逗老鼠般一下一下的扔着各种招数,底下的人到处乱窜东躲西藏,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土能力,攻击力不强防御能力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盲风看的玩味,漫不经心道:“麻烦。”
唐芭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相信我?”
盲风耸了耸肩,看的唐芭直想揍人,又想起独浅对自己的毒手,愤然道:“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知不知道?”
盲风睨着唐芭上下打量,很明显是在说:你这不是好好的。
唐芭气结又苦于无处发泄,只好逞口舌之快,找茬喝道:“让你的人快点,还有好多事要办呢!”
盲风挑唇一笑,轻轻点了下头,就见一个个黑斗篷下饺子似的跳了进去,坑底瞬间炸开了花。
这是唐芭第一次见鹰卢的本事,也许是跟职业素养有关,他们好像更擅长近身搏斗,而且处处致命,只要让他们抓住猎物,基本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抗的余地。
攻击凶猛,防御抵死,热闹的就连墙壁都倒塌了大半。
瑟瑟抱团的子民们原本惊恐的神色逐渐变为迷茫,显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些抓人的黑斗篷要杀两面三刀的赖狗们。
不知从哪射出了成片的木刺,眼看就要受到波及,还没等他们尖叫逃窜,就见一袭白衣红裙的女子当空起舞。
他们都是城里的子民,自然比部落人见时的多,只觉得那女子舞动的美妙却含着浓浓的杀气,尤其是她手中握着的泛有幽光的长绳,就像是活了一般灵巧又凶煞。
“噗噗噗——”
他们的眼睛追随着长绳,只见根根木刺深深的没入墙壁,而那女子立在他们面前,犹如天神降临般把他们保护起来。
一个小男孩挣脱出阿姆的怀抱,跑过去拽住人家的裙摆兴奋的直蹦,“阿姬,你是那个阿姬!”
唐芭低头,正是朝她吐口水的小屁孩,当下就怒了,“快回去,别在这碍事!”
小男孩还想开口,突然双脚离地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再次站稳时,才明白自己刚刚躲过一劫。
“阿姬你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小男孩满眼放光的惊叫起来,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这回直接抱住了人家的大腿。
唐芭暗暗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凶巴巴的冲着盲风嚷:“你就这么看着!”说着,抖手又挥散了一片木刺。
她现在的脾气可不如以前,看着碍事的小屁孩真想一脚给踹开,但还是耐下心来拍了拍那颗小脑袋,挤出一点狼外婆似的笑意:“乖啊,快去找你阿姆,这里很危险。”
小男孩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晕晕乎乎的跑回去,被阿姆掐了一下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