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城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连心脏传来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但女孩有意不让他面对她，纵使心里激动，他还是忍了下来。

“好。”

女孩见他妥协，放松了下来，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说道：“落城哥，对不起，以前的我在不知道真相之前，这样伤害你。”

这是她恢复记忆后，想起的第一件事。

也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对白落城说的话。

也许是因为分手那天的记忆太过刻骨，她重生之后，身体下意识地不想自己记起以前的事。

这也是以前每每靠近白落城后，冒出心疼的原因。

但自从知道他跟她分手，是为了救她一命后，这种心疼的感觉，也消失了。

今天被江瑶这么一刺激，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的心依然是疼的，但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白落城。

死后，她并没有离开。

她一直以一种幽灵的姿势，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看见白落城在人潮汹涌的马路上，抱着她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也看见他为了赎罪，日以继夜地折磨自己的样子。

更是听到他，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日子里，对着她后悔忏悔的每一句话。

他以前的双腿康复了后，身体是很健康的。

但在她离开的那一年，她看见他拼命工作的样子。

失眠、胃病、头疼症这些病，都是他故意折腾出来的，为的是想弥补自己心中对她的愧疚。

她只能隔着天人之间的距离看着他，却无法给他任何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