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你说洛城的人没错？那错的就是湖水，是这里的鱼了？”

卿卿质问，遂即突然顿住，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蓦地笑了，讽刺地道：“没错，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它们错了，它们不该出生到这片湖里。也是，也是湖的错，不该在洛城外面。没错，不是洛城百姓的错，是它们的错，哈哈，是它们的错。”

孟婉君道：“你不是喝醉了？”

卿卿的话比之前还多，还密集，当真是跟孟婉君冰火两重天。

“哈哈，我醉了？孟姑娘千万别小瞧我的酒量，你小瞧什么都无妨，千万别小瞧我的酒量。我可在这里喝了三百年，尤其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没想就喝酒了。

“恩，不过确实，因为你来的缘故，我心情很好呢，所以多喝了些。但这绝对不会喝多，哈哈，让我喝多了，还早着呢。至少得在孟姑娘你之后，诶？为什么你没醉？你什么事都没有吗？

“哦，我说呢，原来你并没有喝酒啊。孟姑娘，你是瞧不起我这琼浆玉露吗？确实，你们单孤山应该有更好的酒吧。

“不过你已经出不去了，所以就凑活凑活，喝习惯了就好啊。来来，别犹豫了，快一口喝了。”

孟婉君本想躲开，但卿卿的动作更快，直接按住孟婉君的手，就给她把酒杯送到了嘴边。

“卿姑娘，我不胜酒力，不能多喝。”

卿卿动作一顿，遂即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看来孟姑娘是一点面子不打算给我啊。”她笑了声，松开了孟婉君的手，自己拿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也是，孟姑娘是单孤山大巫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管得住你，谁能入你的眼呢。”

孟婉君并没有受卿卿话的影响，还是把酒杯放了下去，道：“湖水自己将自己隐去，你若想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困难的。所以是你自己选择不出去，而不是被控制地不能出去。为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怪在湖水上？你说这是你的错，还是湖水的错？”

卿卿握着酒杯的手明显一紧，没成想孟婉君会突然说出这种话，神色虽然在使劲压制，但还是无法掩盖那一瞬间的慌乱。

孟婉君却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她就已经怀疑这点了，不过这里只有卿卿一个人，所以才变成了她的一面之词。

卿卿笑道：“你又在胡说什么呢？孟姑娘，我才发现，原来你们单孤山的人，都喜欢自作聪明啊。怎么，是因为你们被人类太过敬畏了吗？所以你们认为自己都能成为救世主了？”

孟婉君道：“单孤山是为了守护苍生而生，不是你所谓的自作聪明，更不是救世主。若我们能换回苍生性命，单孤山每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

卿卿失笑，道：“是吗？你们真是伟大。那现在为了洛城的百姓，你愿意去死吗？”

孟婉君眉头微蹙，“他们只是吃不到鱼，你认为他们会因这件事去死？”

卿卿哈哈大笑，“孟姑娘，哈哈，孟姑娘，你未免也忒单纯了。你觉得自从你跳进来之后，洛城的百姓还能安然无恙吗？你已经打破了湖水的规矩，你得为你做的这件事，付出代价啊。”

孟婉君道：“比如。”

卿卿道：“很简单。就像你刚才说的，去死吧。只要你死了，我保证湖水就不会去害洛城的百姓。怎么样，你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