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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莲华笑道：“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咱们也得不到什么结局了。没想到阿蓁就这么死了。其实有什么呢。不管经历了什么事，都可以坚持着活下去。总归活着比什么都强。”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她沉吟了下，声音淡淡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孟婉君道：“大概是经历了些自己不想经历的，实在难以承受吧。”

“若这世上再也没有她惦念的人也就算了。但她不是一直喜欢纳兰灼华么？既然自家哥哥还没死，又何必死的那么早。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跟纳兰灼华相处，有多得是机会。如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至少在她心里，有对小兰最好的念想，在她临死的时候，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哥哥。这对她来说，或许已经足够吧。”

夜莲华摇摇头，道：“若是我，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寻死。哎，这么说呢，我本身也不算是个活的人。其实这么想想，人类也挺好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什么都不用想，反正一辈子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人类，确实活得很快。但在他们心里，他们更希望自己能长寿些。他们有他们的事没办完，有他们想做的，他们也在羡慕你我这些长命的。”

“哈哈！长命啊。我就算了，孟姑娘，我记得你们巫族的人，撑死能活个三五百岁？你们也不算长命了。”

“跟你们比，当然不能算。”

“哈，你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么，不像我之前看到你那么呆板了。”夜莲华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墨绿黑紫相交的景色，忽的道：“上次你重伤，眼睛是那个时候变的吗？”

“不是。”孟婉君道：“在蛟云冈遇到了点事。”

“也还行。虽然没有之前的颜色好看，但似乎你的灵力增强了不少。”

“还要多亏了你的雪灵芝。”

“恩。主要我挺喜欢你弟弟的。传闻果然也有符合实际的时候，孟拂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男人啊。若是女子，定能跟阿蓁比上一比了。”

孟婉君道：“所以你才在阿笙身上下了招鬼符？”

“哦？我下得挺隐蔽的，还是被你发现了吗？”

“不过也多亏了你，才让我们遇到时辰鬼的几率那么大。”

夜莲华笑道：“不用谢，我说过，我做的都是我喜欢的。不是为了任何人做。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让那小子过来我这里坐坐？”

孟婉君眉头微挑，看夜莲华的神色有些清冷，明显是因为她这话生起了不满。

夜莲华也不在意，只是笑道：“难得见你露出这般神色啊，看来你那个弟弟确实很金贵。你这么宝贝他，就该让他一直在单孤山待着，怎么还同意他出来，现在这个世道，可乱得厉害。”

“他总得磨砺。”

“因为将来你还是会把大巫师的位子转给他。”

“恩。”

“你要是不死呢？怎么把位子传给他？我记得你们单孤山那些长老们，全都是一些顽固不化的家伙。当初你一个女人做上大巫师的位子，他们也闹腾了好一阵吧。”

“不必操心。我的决策，他们做不了主。”

夜莲华又笑了，“哎，孟姑娘，不，我叫你孟婉君吧。一口一个姑娘的，真生分。你以后就叫我莲华。”

孟婉君点点头，道：“好。我叫你阿华。”

“……阿华？”夜莲华眉头挑挑，一阵无奈。“好别扭的名字，怎么总觉得不怎么好听呢？那我叫你……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