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完东西，喝完东西，就变得格外嗜睡。

“陪阿华喝了几杯。”给自己倒满茶水，继续喝。

小青道：“我去叫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孟婉君道：“不用了。”那就更睡不醒了。“小青啊。”

小青站住：“恩？”

“如果最后……我还是得去封印赤贯妖星，死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小青表情蓦地绷紧，袖中的手也突然紧攥，“说那些干什么？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小青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提到这些事，连昨天的尴尬场面都忘了，他又变成了平时的小青。

孟婉君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尽量避开，让自己少付出一些感情，免得到时候太难受。”

“如果到死都没能跟你在一起，我更难受。”小青的声音阴恻恻的，让孟婉君以为自己还在冥界。

她又顿了会儿，“即便短暂，也不后悔吗？从未得到，和得到再失去的感觉，不一样。”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孟婉君：“恩。”

小青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阿君，你怎么想的？”

孟婉君一时没作答。

小青又道：“如果我们两个调换身份，我的任务是封印赤贯妖星，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孟婉君道：“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论怎么办，你也回不来。”

“所以呢？”

“所以我会继续好好活着。”

小青扯了扯嘴角，笑了，“那就好。”

孟婉君喝了口茶，“恩。”

小青道：“……我也会好好活着。”

孟婉君顿住。

小青看着孟婉君，道：“如果你刚才说的事真的发生，我也会好好活着，带着你的那份。你想拯救苍生，我就替你继续拯救苍生。”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孟婉君道：“真的吗？”

小青道：“不骗你。”

孟婉君又开始低头喝茶，一口一口地啜，像个小孩。

对比小青和孟婉君的年龄差，孟婉君现在连个襁褓里的小孩都算不上。

小青就站在她两步外看着她，看着那微颤的浓眉睫毛，一下一下的，好像变得湿润了。

他心脏蓦地一紧，身子僵住。

他出现错觉了？

再一看，孟婉君已经把头转向一边，去看窗外初升的太阳了。

小青上前，还没到她的身边，就听着那熟悉的温凉声音缓缓流进自己耳朵。

“那就好。”她说。你能好好过，我就放心了。“小青。”

“恩。”

“我们成亲吧。”

小青又是一个趔趄，这回真的坐到凳子上了。

纳兰灼华直接坐了起来，丝毫没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拍拍手，道：“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