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夜莲华跟夜麟说了她们两个的打算，也不管夜麟反对还是支持，连夜就跟孟婉君一起先去了楚山地界，查探结界问题。

不过就算是孟婉君和夜莲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好像楚山本就不在这里一样。

孟婉君拧眉，还是之前的结论，楚山绝对不可能被移开，就算神仙也做不到毫无痕迹。

夜莲华托腮沉吟，道：“那仇青玄是怎么做到的呢？就算我们不相信，但楚山确实是消失了。”

孟婉君在树林里来回地走，一边走一边看着月光下的山林，寂静安详，没有半点战斗过的痕迹。

夜莲华坐在大石头上，不断地啧啧啧着，想不出问题，脑袋疼。

突然，孟婉君好似喃喃道：“如果楚山本就不在这呢？”

夜莲华一怔，“什么意思？”

孟婉君道：“如果楚山本就不在这，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仇青玄布的障眼法呢？”

夜莲华觉得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很难受，一下站起来，道：“你怎么想的！快说。”

孟婉君道：“打比方楚山其实真正的位置是单孤山，但仇青玄为了让所有人都不能觊觎楚山，不能打楚山的主意，就把这里设出了一个楚山的虚境。让所有人都以为这里就是楚山，不管谁来找他，他们都会在这。但其实这里的人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夜莲华诧异，“那纳兰和阿笙是怎么跟他交手的。还有曲灵溪，不是说曲灵溪差点被他打死么？第二次还差点被他把灵力都吸干。”

孟婉君道：“这就是仇青玄障眼法的巧妙之处。他把虚境和真正的楚山连在一起了。但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所以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以为自己见鬼了似的。仇青玄时而隐身，时而现身，他们根本找不到他的形体。”

夜莲华惊讶到张嘴，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不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尧城的事？”

孟婉君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是啊。尧城时候，六郎就是用相同的手法把尧城和我制造的绝世界连在了一起……”

夜莲华砸吧了下嘴，“所以……”

“所以六郎和仇青玄确实是同一个人。”孟婉君说：“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夜莲华闭了闭眼，如果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那孟婉君确实是错失了太多能杀死六郎的机会了。现在六郎，或者说仇青玄已经成了气候，再想解决，就没那么容易。

“这也不能全怪你。”夜莲华抓了抓头发，宽慰道：“只能说仇青玄那家伙太能装了，让谁都看不出破绽。”

孟婉君道：“可能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太虚弱，就把六郎的妖气敛了，变成仇青玄来迷惑我们……如果当初我听你们的话，别妇人之仁，把虚弱的仇青玄直接杀了，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事。”

“阿君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忘了当初你怎么跟我们说的？你不能因为怀疑他可能怎么样就痛下杀手，如果他不是，那你照样会后悔。如果一个人的错误和正确是一半一半，我们要做的正确方法就是选择正确的。选择相信他，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是我们的想法偏激而已。”

孟婉君看夜莲华，“但现在因为我之前的优柔，让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仇青玄手里。”

夜莲华道：“适者生存，那也是他们的命啊。如果仇青玄是好人，你当时把他杀了，你说他难道不冤枉？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咱们不能再说之前的事，而应该往后看，想着怎么解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