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然先救了那死丫头,不救你女儿你知道吗?”赵逢秋本想吊着庞家的这个庞文博,可今日的状况却让她开始犹豫了。
范夫人不屑道:“那有什么?她一个乡下野妇能进得了尚书府?我把头颅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母亲......话不是这样说的啦,他心里有了别的女子,那女儿哪还进得了他心里?这样不会幸福的啦!”
“二殿下的心你又进得去?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嫁给他!”范夫人轻叹了一声,真是难为了她这个女儿。
“既然都走不进,那我何不选一种更体面的活法?”
范夫人戳了戳赵逢秋的额头:“就你歪理多!你自己去跟你父亲说去,我可不管你了!”
赵逢秋知道自己的年纪不能再耗下去了,于是连夜跑到赵怀政的书房外,轻轻喊道:“父亲,秋儿有些事想与您商量!不知父亲是否方便?”
白日的事赵怀政也清楚一二,之所以没有找赵逢秋谈,是因为他还处在矛盾当中,而今赵逢秋找上了门,自己不得不面对,于是对门外的赵逢秋喊道:“门没锁,进来吧。”
赵逢秋此时仪态端方地见了礼,率先开口:“想必今日的事儿父亲都已知晓,苏庞两家的公子都弃了您女儿,女儿还有何脸面再与他们相交?”
“世变沧海成桑田,几番惊扰奈群生。干戈烂漫何时休,一声长啸凭谁扫。可是他们俩人所作?”赵怀政只想确定这首诗的出处。
赵逢秋咬了咬牙,不情愿的道:“是。”
赵怀政轻叹一声:“假若是的话,这俩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庞家的这个嫡二公子确实是你的良配,你若是放弃了,日后你会后悔的!”
“父亲,何出此言?”这话听得赵逢秋有些摇摆不定了。
赵怀政沉默了片刻,倒让赵逢秋有些着急上火了,赵逢秋刚想抢过话,赵怀政便沉吟道:“你看,他在这些官家子弟中并不算出众,那是他一直隐忍着,从他作的诗便可看出,待时机一到,他便如深海蛟龙般破水而出!你若是错过他,今后你当真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二殿下此人呢?”赵逢秋最关心的还是宇文贤,既然父亲讲得如此头头是道,自己也不吝讨教。
“二殿下此人嘛......”
“父亲快说嘛!”
“二殿下此人,为父看不透!有时看着有些愚笨,可圣上又喜用他,你说他聪慧,却不见他有何骄人作为。你若强行与其婚配,以我们的门第定是配不上他的!嫁与他你只有屈居人下的份儿!但,若是嫁与庞家,你还能作正妻,你不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