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探出头来,看到坐着昭玥的马车正往前追上来,车夫却故意放慢脚步。“你!”朝露指着那个气人的车夫,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也被车夫此时的嘚瑟眼神搞得说不出话来。
一手抓着缰绳放慢马车的脚步,一手藏起那块银子,车夫忙活的井井有序。朝露却是慌了,赶紧的攥紧马车,把木木平放在榻上,在马车停下前,坐在软塌前面的地板上。
钱云云抽出护卫的大刀,一刀砍在马车上,看似华丽却是无力的刀,就那么镶嵌在马车的支柱上。
“最好是有重要事禀报,不然,你就像这木头一样。”
钱云云大红的披风一甩,那车夫捂着银子的手差点撑不住。眼瞧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要掉出来,后面朝露走出来按住他的肩膀,一脸阴恻恻的盯着他的后背。车夫只觉得自己是骑虎难下,本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公子,没想到惹到了钱公子,公主没有出来。
咽了一口唾沫,车夫编出一个谎话来,“回禀钱公子,刚刚这马儿受了惊吓,小的以为有埋伏。”
他们车队如今停在了路上,道路一侧是小山丘,一侧是良田,钱云云左右瞅瞅,怎么看这车夫都像是说谎的。
车夫的眼神不停的向后瞟,直到看到一个从最后一辆马车上落荒而逃的身影这才放心。
“公子,许是马受了惊吓,如今看来没有埋伏。”
改了口供的车夫,没有供出朝露来,为此朝露也帮他圆场子。
“是呀钱公子,看着方圆百里都没有人迹,应该是没有什么埋伏。”
朝露看着前头不远的小镇,若无其事的说着谎话。钱云云怎么看他们两个都像是一伙的,那车夫那么害怕这个男子,应当是收了贿赂,这点小把戏钱云云在钱家大宅见的多了,当然自己也用的多了。
“没什么大事便赶路吧!先到了镇上再说。”
昭玥出了声当了和事老,这才算把这事揭过去。
马车走动,依旧是朝露在的马车排头,昭玥在第二,后面两驾马车装了些物品,车上还坐着几个嬷嬷宫女,最后的是黄铃的马车。侍卫驾马走在车队两侧,唯独空缺了最后那辆马车,像是故意安排的。
回到车里的钱云云只觉得不对劲,若是朝露和那车夫有什么过节,车夫不应这般莽撞,竟是直呼公主,还叫停了马车。
“妍儿,不太对。”
“可是有什么不妥。”昭玥细心的给青桃擦拭手,凭着感觉擦掉了那些污迹。
钱云云掀开马车窗的帘子往后望去。“不太对,像是故意谋算,我们这么一停车,像是落下了什么。”车外的护卫故意走的很近,挡着了钱云云往后的视线,“让开些,挡什么,没看到本公子在看风景吗?”
昭玥抓紧了青桃的手,恍恍惚惚觉得危险。
侍卫倒是不慌不忙的让开,钱云云却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依旧是无人的道路,麦田的麦子正返青,一旁的小山丘里一阵鸟叫,有群鸟受惊四散开来。
“不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