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明知道那些证据都是站不住脚跟的,却偏偏要将阎泽厅长置于死地,你是想要做什么?简单点问,你为什么想要让他死?”
楚牧峰敲打着桌面问道。
“我没有想过让他死,就算是死,那也是他应该的,我做事只是依法办事,我……”
阎伯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牧峰强硬的打断。
“第二个问题,我想要知道在阎泽厅长的问题上,你是不是直接听命关耀穗副处长行事?是不是他让你将阎泽搞成卖国贼判枪决之刑?”
楚牧峰问道。
“没有没有!”
阎伯吹就算再笨都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真的要是说将关耀穗出卖了,他能活下去吗?别闹了,他也会死的。
“第三个问题……”
前前后后楚牧峰总共问了十几个问题,然后看着阎伯吹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样恨我?非要把我诬蔑成卖国贼才痛快?”
“不要说你没有这样做,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敢不承认,别怪我不客气。”
“我……”
阎伯吹是想要狡辩的,但碰触到楚牧峰冷漠的眼神,还有他手中拿起的铁钳后,就知道自己不干那样做。
真的狡辩,楚牧峰肯定会心狠手辣下令。
何况就这事阎伯吹是后悔了。
早知道会被楚牧峰这样揪着不放的话,我当时真的不该鬼迷心窍的非要诱惑着阎泽去那样说,不然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会这样被针对,不就是因为这事吗?
“楚科长,我实话和你说吧?我那样做就是心存妒忌,就是觉得我样样都不比你弱,凭什么就要被你压制住?”
“我心里面是充满着妒忌的,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那种事来,现在我也挺后悔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阎伯吹耷拉着脑袋说道。
“我不是卖国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你是诚心诚意这么说的?”
“诚心诚意!”
“阎伯吹!”
听到这个答案的楚牧峰,猛地拍案而起,指着阎伯吹的鼻子就痛声怒喝。
“你说你比我强,你说你比我有天赋,你说你该在军统局内大放异彩。”
“可你想没想过就在你玩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时,我在做什么?我带着的特工们又都在做什么?”
“我们是在前线卖命的搜集情报,是在拿命和岛国特高课的人死磕到底,我们随时都会身陷重围,会舍生取义,但我们甘之若饴的做着这些事,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该尽的责任!”
“可就在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就是在这里像是老鼠般玩弄阴谋诡计,就这样的你,也还想要和我比,你有资格吗?”
“要是说你这样的人都配和我相提并论,那些死掉的兄弟他们又该怎么说?那是对他们一条条生命的不尊重!”
“阎伯吹,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当真该枪决的!”
楚牧峰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楚牧峰,你想要怎么样我?”阎伯吹赶紧喊道。
“和你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一种羞辱!但你不要以为这样会能安然无事,你会被关押起来的,在这件事情没有个明确说法前,你会被无限制的关禁闭!”
楚牧峰背对着他冷漠地说道。
“你要关我禁闭?你凭什么!”
阎伯吹忍不住叫喊道。
关一个科长的禁闭,你楚牧峰能吗?
楚牧峰慢慢转身,满脸不屑地瞥视过来。
“你问我有没有这个资格?那咱们就要看看有没有,阎伯吹,我现在就关你禁闭,咱们看看有没有谁会为你说话求情。”
“咣当!”
楚牧峰摔门而出。
阎伯吹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
审讯室外。
“站长,关耀穗副处长就在那边的会议室中等着你的审问,他毕竟是副处长,所以说这事在没有定论前,咱们是没有办法怎样他的。”
西门竹低声说道。
“我知道。”
楚牧峰双手后负,他难道不清楚关耀穗的身份吗?冲着情报处副处长的身份,他就是无能为力。
但他就是要做出这种姿态来,要让军统局上下都看到他的强硬。
我连副处长都敢审问,何况是你们。
至于说到在这里的名声,很重要吗?
真正在意我的人,自然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想要诽谤我的人,给他们再多都是白搭。
“走吧,咱们去见见关耀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