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过嘉定后再往南行,走走停停三日,突地转右。
活地图王之临恰好又在,介绍道:“良臣,我等如今走的是阳江,大渡河的一段。”
大渡河?
叶宰这次没敢开口叨叨,但脑中闪过一段画面,央视版的。
一个头包黄布巾的将领,面前是宽阔的大河,跪地痛呼:“天要亡我石达开,天要亡我天国啊!”
……
船队西行五日,调头向南。
刚行驶不久,船队缓缓停下。
叶宰出舱问左右道:“发生何事?”
王之临没来串门便没人解释,故亲兵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安排人划船去问。
大概过了半小时,亲兵回来了,还带回一个人——白杆兵甲队哨官。
哨官跪禀道:“兵宪,秦将军遣卑职来告,前有行都司战船拦截。”
叶宰听后不禁对行都司刮目相看,暗赞“挺警觉嘛”,遂问:“他们是看不到船上的大旗吗?就算不识字,你们没有和他们说,这是建昌兵备道的船队?”
哨官道:“说了,他们还是不让过。”
“咦?”叶宰怔问:“这又是为何?”
哨官低下头看着船板,嗫嚅道:“他们说……说他们奉行都司之命收取过往船只厘金,建昌道也不例外。”
叶宰脸上顿时青气闪过,有种痴心错付的感觉,厉声喝问道:“前面有收钱的,你们不都冲开了吗?怎的这次就缩头缩尾?”
哨官被叶宰一激,刷得抬起头,脸红脖子粗道:“秦将军说这里以后就是兵宪的信地,不可随意乱来。”
“好好好,我的地盘收我的厘金!”叶宰气极而笑,原地呆了呆,方才下令道:“听本官命令,先警告,让他们让开!如若不听,拿下他们!”
“是!”哨官哄然应诺,大踏步昂首离开。
叶宰尤不放心,招来亲兵传令,命船兵划桨靠上去。
过了小会儿,座船动了,刚越过排前面的两只船,最前头突然战鼓轰鸣,激烈的喊杀声阵阵响起。
就开干了?
叶宰刚才气归气,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并不想与行都司伤了和气,命令下的也只是“拿下”,而不是“击沉”,故此时听到喊杀声颇有点进退失据的意思。
既然开打已成事实,叶宰就不适合出现在一线战场了。因为这说明开战是他本人的意思,将导致与行都司直面硬刚的局面。
初来乍到,地皮都没踩热乎就得罪人,恐怕以后少不了各种明枪暗箭。
但如果退回去,又让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叶宰余光扫视周围,全是甲上身、枪在手的国防兵,不由得暗暗回悔:要是能把李唯辅带在船上就好了,他一定会阻止我哒!
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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