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恭成道:“你是周王爷的抵押物,鄙人得盯紧你。要是你出了个好歹,我好立马回来处理你的产业。”
叶宰脸一黑,抚额道:“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在出征之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这是事实!”朱恭成揶揄道:“你不是老说‘实事求是’吗?怎么,轮到你就不行了?”
呃……
叶宰有点词穷,可不吉利的话听起来真特么不顺耳,便拿话刺朱恭成,“你不怕死?”
“我当然怕死,但我更怕全家被周王处死!”朱恭成振振有词道。
“交通银行你不管了?”
“怎么不管?我培养了两个帮手,一个放在建昌,一个放在攀西。”
“合着你赖定我了?”
“你还好意思反咬一口,我俩到底谁赖谁?算了,懒得说,谁叫我上了你的贼船。我说就你这点银钱往来,都替你臊的慌。不如跟着你出去抢流寇,听说他们的银子海了去了,那才是一本万利!你借周王的银子,说不定一场仗就回来了。”
“抢什么抢?简单胡说八道。”叶宰瞪了朱恭成一眼,撇嘴道:“行,不怕死就上船。”
说罢无视了他,招手让亲兵上酒。
与送行群众连喝了三大杯之后,叶宰狠狠把杯子一摔,意气风发道:“出发!”
……
“呜呜呜……”
长长的汽笛声中,“攀西号”离开打冲河码头溯流北上。
朱恭成就像个傻子似的,嘴里惊呼不断,一会船头看看一会船尾看看,后来还要求赵义把他送到烟囱顶的望斗上吹吹风。
赵义当然不肯了,望斗是军事禁地,朱老板一个普通人上去搞毛,到时撞了船触了礁算谁的?
朱恭成被拒绝后也不强求,他知道叶宰的亲兵自己奈何不了,遂摇着头上了舰桥,一见叶宰便吐槽道:“叶兄,我算看明白了,你这船叫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有辣么多钢,卖出去得多少银子?”
叶宰放他上船就做好了被他看出虚实的准备,因为这厮眼睛毒辣,便笑道:“朱兄,别眼里只看到钱!你难道没看出这条船的技术含量很高吗?”
“看到了,没有帆的自走船。”朱恭成顿时眼睛发亮,几步凑到叶宰身前,三句话不离本行,“叶兄,这船是本人见过的蝎子粑粑独一份儿。你买成多少银子?卖出去多少有得赚?”
“我不卖!”叶宰转了个身,看着船的正前方,没好气地说道。
朱恭成却不放弃,转到叶宰身旁,贼兮兮道:“叶兄,是找西洋人买的?澳门的还是吕宋的?我家在那两边有路子,要不你介绍下,我找人去多买几条?到时卖了分你半成。”
“滚!”
叶宰拿起望远镜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唉哟哟,那是玻璃?还辣么大两片,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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