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斥候报来山谷外无明兵拦截的时候,领头的佐领终于松了口气,刚要喝令加快速度,突然听到前后传来微微异响。
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他知道了原因。
一头一尾疯狂跑来两骑传令兵,汇报的情况大同小异,“前路(后路)被山上滚石檑木截断!”
佐领当即震惊,情知自己中计,赶紧思考到底是往前冲还是往后退。
然而,山上的督标左营没有再给他这个选择的机会,雨点似的手雷落了下来。
东北路伏击战打响!
3000虏兵被挤在差不多三里的狭长地带里,平均一米就站着两匹马和两个人。密度如此之大,以至于铅子、手雷甚至石头,只要打出去必定能收割到一条或几条生命。
虏兵也组织了一定的反击,但效果聊胜于无。因为他们是仰攻,用的还是弓箭,基本射不到一百余米的山头上,即使射上去了也会变得软弱无力,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半个时辰过去,战斗终止!
这条两里长的山谷已被染成了红色,遍地都是人、马的残肢断体,冲天的血腥味儿就连山头上都能闻到。
看着谷中的惨像,很多人左营士兵当场大吐,吐得七晕八素、天昏地暗,战后更是一个多月都不愿吃肉。
…………
隔了一天,八月二十日,叶宰得到准确情报,浑源虏兵进入恒山南来。
叶宰立刻手书一封发往平刑关。
考虑到马二柱手下为老式明兵战力马虎,故叶宰改变战术,不再要求他尾随虏兵,而是命马二柱在虏兵出山后寻机占领谷口,然后疯狂整修工事,截断虏兵回逃浑源之路。
信发出去后,叶宰叫来赵匡,令他带中营一千五百战兵西出灵丘,潜伏至王家庄一线以逸待劳。
赵匡随之表示反对,“制台,如此太过弄险。末将带走战兵你这里就没人了。”
叶宰摆摆手,不以为意道:“阿巴泰被吓破了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出来。你们走了还有后营和亲卫队,而且左营应该马上回来,本督身边不缺人。再有,本督还可以扎草人摆空城计嘛。”
赵匡心头暗估了下后营的战力。
在老攀西军中,后营也是战斗部队,虽然平素以辎重事务为主,战力比不上中营战兵,但若比起城内的虏兵,他们同样是不可战胜的部队!
有鉴于此,赵匡放下一半的心,又问起另一半担心的问题,“制台,要是阿巴泰趁机突围呢?”
“呵呵。”叶宰冷笑,不屑道:“灵丘这里是恒山、太行山围起来的一个小型盆地,向外只有四条通道。如今四条均已掌握在本督手中,他即使出城又如何?跑得出去吗他?最多不过将小牢笼换成大牢笼罢了!”
赵匡见叶宰如此笃定,只得领令退下。
当天晚上,中营士兵一放未睡,赶制叶宰口中的草人、木人。
别说,假人杵在壕沟里还真挺像。反正从高处看下去,有个脑袋,脑袋上包着红巾,与大部分明兵打扮极为相似,应该能唬到城上的人。除非,他们有望远镜!
做好了这一切,赵匡连夜撤出战兵,悄眯眯潜往西面的王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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