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阻挠清田队进入王庄范围,甚至仗着龙子凤孙的身份喝打清田人员。
好几支清田队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毕竟人家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送命的。
眼看着清田这边的士气就要崩溃,而一旦崩溃便将影响到其它方面,清田事业极有可能前功尽废,以后也绝无可能再组织一次了。
吴甡为此直闯官驿。
“叶部堂……”
叶宰正在提笔练字,闻声后摆手打断:“吴部院,本督并非尚书,部堂这个称谓还是免了。你是前辈,叫我良臣即可。”
呃!你竟有闲心讨论称呼?
吴甡噎了下,连忙道:“叶制台,各王府指使下人闹起来了,您知道吗?”
“知道。”叶宰道。
吴甡追问:“如何处理?”
叶宰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呈甡见叶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同时限于下官身份,便不好再过逼问,只得满头雾水告辞。
他倒要看看叶宰有什么妙计?
一天后,他看到了,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原来叶宰的妙计就是暴力!
他居然派出数支军队以“勘乱”的名义进攻王庄。
王庄护卫、佃农也抵抗了,可如何能奈手里有“快枪”的中营?
“霹里啪啦”的枪声中,所谓“暴民”哭爹喊娘一溃千里。
此举不但后面关注着此事的人震惊了,就是跟在中营后面的清田队也震惊了……
他们两股颤颤,你牵我扶才能走入先前认为攻不破的堡垒。
此后,中营重拳出击,两天之内转战百里,攻破了七个王庄。再后来,其他王庄的人也学精了,只要见扛着督标大旗的军队,立马一哄而散。毕竟利益虽好,命更为重!
吴甡在劳心劳力统计数据之时,心理也走过了一个由惊讶到紧张,再到麻木、佩服的过程。
开始是惊讶,想着叶宰敢对藩王举起屠刀就头皮发麻,继而想到自己是同犯又紧张得要死。再过几天,听到此类消息多了,人也麻木了,反而佩服起叶宰来,当真是敢说敢做!此人若不是大忠就必是大奸,自己左右回不了头,唯有陪葬而已!
但死则死耳,有些道理必须搞清楚。
吴甡问叶宰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叶宰淡淡道:“吴部院,你做官为何?“
吴甡抱拳向东道:“上报君王,下安黎庶。”
叶宰问:“君王是指坐在金銮宝坐上的那个人,还是泛指大明国度?”
吴甡怔然道:“有甚么区别么?”
“区别很大。”叶宰指指自己胸口,“我之理想与吴部院一样。可我要效忠的是我们的国家,非指某一个人!具体来说,我站在组成国家的一个个普通百姓这边!所以,凡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我就要去做,凡是不利于百姓的事我就要将他搬开,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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