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哥哥在电话里说,云父突发脑溢血,已经过世了,让云风赶紧过去。
这突然而至的噩耗把云风震懵圈了,放下手机半天没做声。
看着发呆的云风,唐诗秦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秦月也忘了刚才的争执,连声问云风怎么了。
云风双目泪涕,好一阵才哽咽着说:“爸没了,,,,,”
唐诗秦月没听明白,唐诗摇着他双肩大声说:“你说清楚点啊!”
云风哭着说:“哥打电话来说爸突发脑溢血,已经过世了,让我们赶紧回去,,,,,,,”
“啊,,,,,,”唐诗秦月同时啊出声来。
这也太让人意外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二人呆了一阵,唐诗不禁痛哭失声,秦月也陪着掉泪,过了一会还是秦月理智点,喊来田嫂夫妇,告诉他们云老爷子过了,嘱咐他俩赶紧帮忙收拾东西,又给赵云等打电话,告诉他们老爷子过世了,但工作不能停下来,但凡需要自己与云风签字的文件先压几天再说,要紧的就几位副董事长总经理先商量着办。云风心智已乱,由着秦月安排。
又劝说唐诗暂停悲伤,先收拾行装,此去乡下肯定要呆好几天的,唐诗只好强忍悲痛,依言与她一起上楼收拾。
这时张开印上来了,告诉他们稍等一会,他已让人开了那台九坐奔驰斯宾特接待车过来送他们去乡下。他是担心云风等心急,怕路上出什么意外。还让司机这几天就别回来了,就在乡下方便云风他们随时用车。
张开印果然想的周到,这样一来省了云风等很多事。虽然不远可几人现在心急如焚,路上还真怕出意外。
待云风等勿勿赶到乡下,只见小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进入大厅,乡邻已经给云父穿戴整齐了,云风一下扑到父亲身上,放声痛哭起来,唐诗秦月也随之哭倒。
好一阵,才在众人劝说下收泪起身。坐下与几个族中老人及哥嫂商议后事。
依哥嫂意思是要大办丧事,让父亲风光一把,要停灵一周,其实是他们自己想风光一把。
云风却不然,他历来反对这种大操大办的糜费钱粮,老人在世时怎么好都不为过,可离世了再怎么样操办又有何意义!因此他只同意按老规矩,停三晚灵,三天后出殡。云风虽是弟弟,但现在可是亿万身家,更何况他哥哥历来懦弱无能,只得依了云风。
厚养薄葬也是政府现在指导思想,云风虽不是党政官员,但对这样的移风易俗方式很是赞成。可如此一来,家族中一些想趁机捞些便宜的小人可就失望了,原指望云风亿万身家,还不大操大办的,谁知道他竟与众人一样。
待安排好一切,已近黎明,众人都忙的忙睡的睡,云风来到母亲房间,自进门安慰了母亲几句后就一直忙到现在,他想看母亲睡着没有,如没睡就陪陪她,自己也歇歇。
云母已没精力再哭泣了,她与云父一辈子相濡以沫,是新中国吃苦最多的一代,从儿时就经历战乱,新中国成立后又碰上各种灾难,直到近几年,云风才替二老撑起一片祥和的晚年,可惜又近暮年,身体每况愈下,现在云父又突然离去,对云母的打击可想而知。
云母当晚在唐诗秦月的强劝下后半夜再上床休息,可哪里能睡着?见云风进来就冲他招手,让云风坐到床边,云风过去抓住母亲伸过来的手,望着悲伤憔悴的母亲,饱含深情的喊了声:“妈!”
云母说:“儿啊!我与你爸结婚五十八年,虽然谈不上和和美美,但也还算互敬互助,如今你爸突然丢下我撒手而去,剩下我一个人又该如何过啊!”说罢又垂泪不止。
云风安慰说:“妈,爸走了但您还有我与哥呢,我们不会不管您的。待将爸的后事办完您就随我们住一起去住吧。有吴家二老陪您,您不会孤单的。”
说着又扯了二张纸巾替母亲拭泪。
云母止住悲声说:“孩子,你的孝心我知道,但与你们住我也不习惯,我也时间不会太多了,我现在有几句话要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