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这儿。”不远处,姑姑叫着我们。
我们走上前,姑姑告诉我们,在过一小时准备剪彩,等会有个舞狮队在门口舞狮。我看到姑父在一边跟很多人说话,姑姑把我们引到郝琦那发牌子,上面写着工作人员,我们把牌子挂在脖子上。
妈妈跟姑姑帮忙照顾来客,而我则跟郝琦有一句没一句说着。
“郝琦,你跟晓宸去前面维持秩序,舞狮队来了。”姑姑走过来说。
我们往大门走去,见已有好几根柱子,旁边有好几个穿黄衣黄裤的人,正在检查一会儿要用的狮服。
随着一大音响传出音乐,三个狮服被六人抬起,跳到柱子上助兴,看的众人连连叫好。
虽说我们是维持秩序,现场已经有警戒线把舞狮队和围观群众分开,而我们,不过是分散四周,盯着而已。
音乐停止后,舞狮队撤离,警戒线自然取掉,姑姑和姑父在前面讲话,一番话语后,两人拉着红布,有人拿盘子端着两把剪刀上台。
旁边一人拿麦克风说:“很感谢大家来见证剪彩仪式,那么,请周堂润先生、张金英女士上前剪彩。”
咔嚓!
姑姑和姑父剪断红布,下面的人鼓起了掌,两人转身走到大门口,红布包着的牌匾也有人已经布置好,两边各有一绳。随着二人拉动绳子,那个中间有大红花的红布落下。
西安大舞台。
黑底红字,飘逸的书法,好不气派。
大门打开后,我们将人引进去,我随着妈妈、郝琦一同进入。
郝琦对我们说道:“内部中间有很大的空地供人跳舞,四周有很多座位,两边楼梯直通二楼,上面是卡座。”
姑姑走向正前方台子上,说大家好,西安大舞台今日下午试营业,所有酒水均有优惠,还请各位捧场。
中午,姑父在场子里,姑姑带我们去骡马市对面吃烤鸭。
“姐,这地段可不便宜,租的还是买的?”妈妈问。
姑姑说道:“是租的,这一片很抢手,老周打通了很多关系才拿到手的,不过一年一签,明年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这儿要是忙不过来跟我说,我来帮忙。”妈妈说。
嗯。
我听着她们聊着天,心里想着,姑父这人,可真不简单。
饭后,姑姑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妈妈与她聊了几句,我跟妈妈便坐公交车回家。
“妈,等会能给小舅打电话,让毛毛来咱家玩吗?”我说。
妈妈说当然可以,上初中学习压力大,这俩月好好放松下。
“那我能去游戏厅吗?”我腆着脸说。
可以。
我嘿然一笑,开着玩笑说道:“你怎么现在不约束我了,我都感觉你不是我妈了。”
妈妈这是张弛有度,只要不耽误学习,偶尔的放松是可以的。
我心里想着,小学一毕业,真的是撒欢了。
第二天下午,小舅带毛毛来我家,我见小舅跟爸妈聊天,便把弟弟拉到房间,指着电脑让弟弟看。
哥,你买电脑了?
“没,这是郝琦退下来的,里面有游戏,这两天你随便玩。”我说。
“好。”毛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毛毛,有啥事就说,怎么变得磨磨叽叽的。”我不满的说。
弟弟低着头,说哥,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们抢我卡片,还老打我。
“可恶,多久了?”我问。
毛毛说两个月了,现在去上学心里都有阴影,抵触的不行。
跟你爸妈说了吗?
毛毛摇了摇头。
“他们平常在哪玩你知道吗”?我说。
“平常周末,我在商店后面的大操场见他们在那玩。”毛毛说。
我想了想,这样,在我这玩几天,下周我随你去你家,我帮你收拾他们。
毛毛听我说完,高兴的猛点头。
晚上,我们五人去仁厚庄村里吃了烤肉,回来路上,小舅临走前把我叫到一边,说道:“晓宸,毛毛最近情绪很怪,回家不怎么说话,一到上学没精打采的,有次我把游戏机拿出来,他也不玩,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小舅平常也忙,这两天你帮小舅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说没问题,并跟小舅说好久没去红旗了,想去那玩。小舅问我什么时候去?我说下周,小舅点点头,说下周来接我俩。
我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毛毛。
欺负我弟,有问过他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