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古惑仔里的动作,几个回合后,董毅刚老实了。
寒风吹散了我的围巾,无意理它,我居高临下的望着董毅刚,说道:“一个人要懂得分寸,人家要是对你有意思,早就接受你的橄榄枝,看似是追求,在她眼里,不过是麻烦罢了。”
趴在雪地里的董毅刚,身子猛然抖了两下。
他,哭了。
同学一场,我不愿闹的太僵,我俯下身子,一只手伸过去,一滴眼泪从董毅刚眼角滑过,他握住我伸出的手。
他的手可真凉。
把他拽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我扭头往教堂大门那走去,看见刘磊和陈效力在等我。
“怎么了张晓宸?”他们问。
我说:“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了。”
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董毅刚,他静静的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家,我将双脚放在兑好的水里,脚心传来温暖的温度,我靠在沙发上,董毅刚到底怎么了,变得这么极端,有必要跟他好好聊一次吗?我揉了揉额头,算了,顺其自然吧,毕竟,我也喜欢上朱倩楠了。
一月份,我迎来初中第一次期末考试,三门主课,语文、数学、英语。
早上先考语文和英语。
我接过徐老师发下来的卷子,快速浏览了考试题,小意思。
40分钟后,我将已经审好的卷子交到讲台,出教室门去了操场。
我跳到双杠上,回想那天晚上后,董毅刚来教室像变了一个人,平常跟他同桌李燕涛还会聊上两句,现在沉默寡言,跟班里同学也不怎么交流。
也许那天,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
无所谓了,我也不是圣母婊,毕竟挑事在他不在我,这样也好,免得日后尴尬。
马上要考英语,那些字母我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我啊,还有下午的数学,本来就很吃力,上了初中,数学被拆成代数和几何,真伤脑筋。
铃声响了两遍后,我走进教室,看着英语赵老师给我们发放卷子,她指了指收音机说先考耳试。
我咬着笔帽听赵老师放的磁带,看到同学们有模有样的答题,苦恼的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连蒙带编的把试卷答完,交了卷离开教室,走到陈效力他俩面前问答得咋样,那俩说还能怎样,蒙着抄着呗。
我问陈效力怎么抄,你都不怕赵老师发现把卷子没收吗?
陈效力说笨啊,你不会等赵老师转身时,看旁边人的卷子,她身后又没长眼睛。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中午在家吃完饭,妈妈问我考的如何?我老实说语文没问题,英语不行,我看不懂。
妈妈说谁让你不好好学习,现在犯难了吧,你看看你哥,大学在国外上,那英语学的多好,你瞧你。
我说我怎么了,他英语学得好,我还语文学的好呢。
我妈这人,有事没事都会把郝琦拉出来,叨叨郝琦学习怎么怎么好,你要向他学习的话,每次听她絮叨,觉得耳朵的耳屎这么多,一定跟这有关。
别人家的孩子好,我就不好么,真是的。
在家休息一番,我下楼往学校走去,进了教室,看见刘磊翻着书,手下拿笔唰唰的写着东西,我说你今儿可来的够早了。走进一看,他正在埋头解题。
“你这是干嘛,临阵抱佛脚呢?”我说。
刘磊手下不停,“这不等会就考试了,先练练呗。”
我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看他解题,刘磊抬起头说你也练习么,一会儿要考试了。
我说自己有几把刷子清楚的很,现在练习,一会儿脑子更乱了。
他放下笔想了想,说道:“对,你别说一会儿,我现在脑子都乱了,不练了。”
他把书本合上,我们闲聊起来。陆续有人进来,我看见朱倩楠进教室,走到她面前,问早上考的怎么样?
“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呢,怎么样?”朱倩楠说。
我双手合十的说:“祈祷英语及格吧。”
她问那语文怎么样?
我坏笑的看着她,你就等着下学期做我女朋友吧。
“讨厌,别让人听到。”朱倩楠看着四周,小声的说。
哈哈。
之前我们有过约定,只要我期末考试有一门100分,下学期她会跟我交往试试。
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我嘱咐她等会好好考试,转身往自己座位走去。
铃声响后,李老师进来,边发卷子边说:“代数和几何两张卷子,考试时间90分钟,中间不休息。”
呃,这是把人往死的整啊。
我拿着两张卷子,代数跟小学时期数学没什么差别,在看这一堆堆图形,这都是什么鬼?
可想而知,几何卷子上,我又是在卡壳和乱编之下,答完交的卷。
“三天后来学校取成绩单,到时发寒假作业。”李老师说完,抱着试卷走了。
刘磊走过来说:“张晓宸走了,你还趴着干啥,舍不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