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人见状,转身去地上翻书包,我不明就里,在一旁看着。等他俩转身,手里多了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石车从他俩手里接过一个,说张晓宸,看你能嚣张多久,把他给我按倒。
黄鹏和张铁飞到也听话,三两下把我撂倒,那俩一人一边,把我手握着,我躺在地上怒声说石车,你想干什么?
石车把手上报纸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把砍刀。
还是开过刃的。
我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知如何是好。
石车蹲在我旁边,拿刀背敲打我的脸,戏谑的说:“你说我是砍你哪好呢。”
我说:“刚才撞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没想到这小子书包里竟然有把刀,摊上事了。
“晚了,让你瞧瞧惹我的后果。”石车说完,在我身上比划着。
他们三人,手上还有一把刀,我意识到搞不过,随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我等了大概有三、五秒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痛感,睁开眼睛,看到赵柱一只手搭在石车肩膀。
“算了,给我个面子。”赵柱开口道。
石车手握着砍刀,回头看着他说:“这小子不开眼,给他教个乖。”
赵柱淡淡的说:“他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么,都是一个学校的,犯不着这样,放下吧。”
我打量着赵柱,黝黑的皮肤,眉毛浓密的快连在一起,眼睛不大但很有神。
精干的汉子。
石车看着赵柱,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他转头对我说:“算你运气好,放开他吧,记住以后别惹到我。”说完,他把刀递给黄鹏,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站起身,感激的对赵柱说谢谢,赵柱笑着摆摆手,没事,都是同学。
我看着赵柱也离开球场,张伊林走到我面前,说:“张晓宸,没想到赵柱能帮你出头。”
我问为什么这样说?他告诉我赵柱是个猛人,别看他跟咱一个年级,他属老鼠的,现在都快16了。
“啊,怎么回事,留级了吗?”我说。
张伊林摇了摇头,“赵柱家有个弟弟,听他说早几年他弟生病,父母在外地工作,他辍学在家帮忙照顾,一下就是两年,现在他弟病也好了,就回来上学了。”
我点头,赵柱是个有情义的人。
张伊林接着说:“你不知道,当时咱们军训,他班有个叫赵军的在他宿舍挑事,赵柱一人把赵军和一个戴眼镜的打翻在地,赵军被赵柱打的当场休克,当时教官过去,差点让他离开基地,是他们班主任拦下的。”
我没有顺着他的话说,问道:“石车怎么听赵柱的话,三言两语,石车就放弃了?”
张伊林说:“过年时裕华桌球的扛把子被人砍了,你知道不?”
我点头说知道。
张伊林看着前方,小声说:“那人叫孟席,赵柱现在跟他混。”
原来如此,难怪石车能听赵柱的话,原来是想攀上赵柱去抱大腿。我没在说话,抛开其他,这个赵柱绝对是可交的朋友,有机会好好认识一下。
张伊林看着我身上的脏痕,说去我家洗一下脸,等会你回去,被你家人看出来不好。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上有几个脚印,胳膊腿也是灰。跟去他家,洗完拿布擦掉身上的脚印,道声谢后走了。
我骑着自行车,坡底下太乱了,没事还是少来这,先是新老交替,再是有人抱大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就当栽个跟头,算了。
我没打算在石车那找回场面,那小子现在估计正想找人立威,好攀上孟席这条大腿,我也不想往混混这条路发展,今天就当被疯狗咬了。
过了几天进行期中考试,时间一长,这事也就淡忘了。
有天跟陈效力打台球,他告诉我,这学期上完要跟父母去新疆,家人要去那做生意,短时间回不来。
“不是吧,你意思7月份就走了?”我说。
他点头,我有些不舍,毕竟跟他接触了快一年,我们从宠物小精灵话题成为朋友,突然听到这消息,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陈效力见我情绪不高,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没事,不还有刘磊嘛。我说他是他你是你,不一样。
他看着我,说我也没办法,父母做生意,总不能留我一人在西安吧。
唉,又一好朋友要离我而去。
那段时间,我跟陈效力几乎在学校形影不离,可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刘磊知道陈效力要走后,弄得也是恋恋不舍。
陈效力说:“你看你俩,跟个什么似的,我到新疆后,咱们可以写信联络的。”
我撇撇嘴,又不能见面。
陈效力哈哈一笑,怎么,你不喜欢朱倩楠喜欢上我了。
我挥拳作势也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什么呢。
这学期快结束,我也没跟朱倩楠说几句话,现在不过是彼此之间,爱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