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背着书包出门,老妈执意要送,我说不用了,又不是不认识路。老妈塞给我一些钱,说留着军训时用。我跟老妈摆手后,去郭家村坐公共汽车。
等下车走到学校,看见校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大巴,这次规模不错,不用坐军用卡车。
我找到贴着“计算机应用一班”的大巴,上车找座位。
张晓宸,这里。
我坐在杨涛旁边,他问怎么现在才到?我苦笑着说:“现在搬家不是远了么。”我俩闲聊着,陆续有同学上车。
车上的指针指到7点50时,李老师上到车上。
同学们,军训额奏不跟着去咧,咱们学校教导处主任跟着你们,他姓穆,有啥事找他疏导就行。
李老师下车后,坐在旁边的同学说这军训不严,过去就是应付一下。我跟杨涛对了下眼,我问郭瑞他们来了没?他摇头说没见到。
见大巴车前面上来俩人,我眯眼打量,可不就是郭瑞和罗蒙嘛,我招了招手,他们坐在我们后面,我笑着说西安地方真邪,刚还说你俩怎么没来呢。
郭瑞说还不是这白痴,我们等公交车,他非要买个煎饼果子,车来了果子还没做好,我们等的下一辆坐上的。
罗蒙在一旁喘着气,说就你灵行了吧,这不赶上了么。
大巴车缓缓启动,我看时间,8点刚整。
因为起的太早,我们聊了没几句,就靠在座位上睡着,等在醒来,已经到军训的地方。
下车后,我们跟着大部队往前走,到了大操场,我扫视一圈,比原先去的地方小好多,不过看那一砖一瓦,条件却是高了些许。
领导台一番讲话后,我们被带到宿舍,因为之前商量好,我们四人走进一间寝室。我把书包往床底下一塞,对杨涛说你睡哪个铺?杨涛努努嘴,说下铺。
请问这还有铺位吗?
见寝室门口有几个脑袋,郭瑞说还能住四个。
我见其中有一个是刚才在车上说话的人,我们相互介绍,简单了解后,得知他们叫胥刚、胥涛、邵鹏,那个之前说话的人叫沈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们和气的聊着天,姓胥的是俩兄弟,其余两人是单蹦蹦。
这时有教官进来,说外面集合。
我们鱼贯而出。
下午回宿舍,沈建说:“看吧,这军训就是应付差事,混几天咱们就回了。”我回忆起九十中那次军训,相对比较,确实如此。
晚上去吃饭,也没有唱歌,进去后很是自由,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虽说没那么严谨,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自由点还是好。
晚上在寝室,不知谁说了个为什么来这所学校上学,大家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9月的天气依然有些炎热,房间里燥热的不行。
我们聊了会儿,郭瑞问:“你们谁抽烟?”
除了胥家兄弟和邵鹏,宿舍5个小烟枪。我们出了宿舍楼,在墙根下蹲着抽着烟,5个火星子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罗蒙拍着胳膊,说昨天报名去教室,我记得有好多男娃,怎么今天来军训,咱班就这几个男娃?
我听罗蒙说着,虽然记不得同学们叫什么名字,不过今天确实有很多人没来。
咳咳,沈建故意清了清嗓子,罗蒙说你知道的多,别卖关子,赶紧的。
沈建吐出一口烟,说其实这次军训咱们可以不用来,因为来这儿也不过是把这7天混过去,这儿的教官不教什么,即使教的东西不会,教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杨涛好奇的问:“你还知道什么,给咱都说说么。”
沈建笑了一下,说这军训也没额外收咱们费用,学校整出这军训之事,不过是让咱们的家长觉得正式罢了。最后一天的考量不跟成绩挂钩,那些同学从别的渠道知道后,大多选择不来的。
“我戳。“罗蒙低着头抱怨着,“早知道就等7天以后来上学了。”
我说:“沈建,你既然知道这些,你怎么没选择不来?”
沈建笑了笑,说这不想在正式开学前,多交点朋友嘛。
我眯眼看着沈建,从他身上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黑脸皮吴刚。
我接着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能告诉我们,你的渠道是从哪来的吗?”
沈建扫视我们一圈,笑着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