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蒙说那岂不是很爽,没人管多好。王瑞叹了口气,这有啥爽,你在我学校感觉几天,就知道寂寞如雪是啥意思了。
有那么惨么,说的你有多寂寞似得,要是寂寞了找我们玩,我们带你玩。
王瑞撇撇嘴,“又不是碎娃,玩还需要你们带。别急胖子,我还没吭气,洗了。”
我瞄了一眼,见胖子扔了张3,我们让他,你咋还选择性跳跃嘞。
我们玩到6点,收拾准备走,王瑞把我叫住,说好长时间没见,走会儿聊聊。我跟他们摆摆手,推着自行车和王瑞走着。
见大家离开,王瑞点了一根烟,最近怎样?我笑着看他,说哪方面,SARS我可没被感染,身体倍棒,吃饭嘛香。
王瑞吐出口烟,你要被传染现在还能在这?早就被隔离了。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准备明年怎么办,还上学吗?
我停下脚步,说我在这上的还好,专业课不是很难,跟同学们关系还不错,肯定要上的。在说学校包分配,但要把第二年学完才开始的。
王瑞缓缓说道:“这几天因为SARS停课,在家想了许久,感觉现在上的学校不靠谱,同学翘课不说,班里老师教课也是走走形势,啥干货都没有,在上一学期看看,如果不行,明年过完年就不去了。”
我多少知道他的情况,班里人少没啥能交心的同学,酒店管理他是赶鸭子上架才报的。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瑞说:“我准备明年去大姨家帮忙,她家在文艺路口开的烟酒摊,24小时营业,大姨跟表哥俩人轮着看忙不过来。”
我说既然不上学,怎么不想着找个工作干干?王瑞摇了摇头,啥都不会,能干啥,先看情况吧,学校还是这样的话,来年先到他大姨那帮忙。
我不在说话,每个人的成长路线不同,没有在对方的生活中走过,无从说对方的未来。
我们默默的走到钟楼,王瑞说行了,别跟杨涛说,一个院子是非多,你知道就好。
我点头说自然。
正要骑自行车走时,王瑞叫住我,我见他递给我一包烟,我问这是干啥?
劳动节那几天去大姨烟摊帮了几天忙,表哥给了几包烟,专门给你留了一包。
我说你想的还挺周到,我看了一眼,烟盒上印着香格里拉四个字。
我说这烟挺贵吧?他大眼一瞪,让你拿着就拿着,费什么话呀。我抱拳说空了找你去玩,走了。
路上点了一根,蓝嘴香烟,还挺好抽。
第二天跟郭瑞他俩上学,在北大街等红绿灯,给他俩散了两根,罗蒙说可以呀,档次上升这么多。
我苦笑一声,别埋汰人好不好,别人给的。
罗蒙贱贱的吸了一口,这好烟过肺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臭小子。
课间休息,我叫上他们去厕所抽烟,一人散了一根,空气中厕所独有的仙气,我们抽的倒也起劲。
上课时,我拿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王瑞如果不上学就去他大姨那帮忙,而我毕业以后要去哪呢。正想着,感觉手上突然一空,香烟在寇艳妮手上。
“小小年纪学着抽烟,抽烟有什么好。”还没等我说话,寇艳妮把烟掰成两半。
我嗔怒道:“你干什么,你是我谁么管我。”
寇艳妮激动的说:“我是你谁不重要,我就是见不惯你抽烟。”说完,见她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虽然我与她上课拉手,没在班里挑明关系,本想着跟她有进一步发展,但她把王瑞给我的香烟掰断,我冷冷的说:“以后,咱俩什么都不是。”
我们压低声音说话,不过还是有些同学听到,回头看我们这儿。代课老师说:“你们俩干什么呢?”我没有吭气,站起来离开教室。
张晓宸,现在上课你去哪呢。
我没有停留,下楼坐在花坛台上。下课后大叔他们下来,看到我走近问怎么了?我不愿多少,摇头没吭气。
大叔说:“彼此有吸引的地方,能让对方欣赏很好,不过你们还小,把心思不要放在这块,要不失去后会很难受。”
我听不懂大叔说这话的意思,但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心,我点头说:“谢了大叔。”
大叔摆手,“无妨,经历一些事就会明白,你们这个年纪,兄弟比女人靠谱百倍。”
罗蒙问咋了,你很寇艳妮分了?我说压根就没交往好吧。
罗蒙坏笑着说:“没交往你上课拉她手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