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想到的名字过了下脑,觉得对不上号,果断拒绝。
刚要把QQ最小化,小喇叭再次弹出消息,还是罪爱,不过有打招呼。
是我,程嘉琪。
看到这几个字,我瞳孔收缩,身体像被过了下电。她,为什么加我?
程嘉琪是我在中专时谈的初恋,最终的分手触动挺深,这几年上学,她已经从我心里渐渐淡忘,看到她的名字,我还是内心狂跳。
初恋的记忆,是磨灭不去的。
我大脑呆滞,下意识加上她,心中虽没有爱,不过我很想知道。
她,过得好吗。
确认后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的空间,发现这几年除了相册里有几张自拍照,其他地方,一条都没有在上面体现。
你这几年怎么样?
看着对话框的消息,苦笑着心想,当初果断分手,那阵子只要想起她,内心如针扎般疼痛。我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早已淡了。
拿的起放的下,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敲出俩字,很好。
我盯着屏幕,总不能对她抱怨,更不能跟她提之前的事,缘分消散,不过认识一场。
她的头像闪烁,我双击点开,上面显示消息。
我能见你一面吗?
内心深处颤了下,猛扎几口烟,我的头上飘着许多烟气。我们已经结束,什么都不会有,祝你幸福,我内心这般在想,可在对话框里,我敲出好的。
很多年不见,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本不是我该想的,可看到她发的消息,内心还是想见一面。
看着她的网名罪爱,我苦笑了一声。
可恶,自己够贱的。
相互留好电话,我在QQ上告诉她,时间地点你定,她告诉我短信约时间,我看了眼屏幕右下角,下机离开。
在印花布园小店点了份小炒,平常觉得好吃的味道,也不知是烟抽多了,还是有心事,嘴里如同嚼蜡。
在网上,我们保持默契,不问最近做什么,不讨论私人情感,见面,我只是单纯见面。晃了晃脑袋,不能把这情绪带到柜台,该干啥干啥。
在更衣室换好工服,我到柜台换韦淑芳吃饭。一个班次,我右手下意识摸裤兜,总感觉手机在震动。
下午交接班,接完一拨顾客,我对于梓晴说上个厕所。锁门蹲在坑位上,因为顾忌红裤子,我佯装咳嗽点火抽烟,掏出手机看时间,见有一条短信。
后天下午5点,小寨海港城,有时间吗?
后天上早班,我吐出一口浊气,回复,好。
合上手机,我把烟掐灭扔到垃圾桶,走到洗手台前,时隔几年,该见面了。
这回心情不像谈恋爱,如果形容的话,好似见多年不联系的熟人,总之,奇怪的紧。
约定日期,我按照约定时间到小寨,内心不免有些紧张,这么长时间不见,说什么都尴尬。
我站在海港城楼下,看到昔日我们在这里吵架的地方,往事历历在目。
看了眼时间,早到20分钟。点上一根烟,我狠狠的抽了一口,无意间抬头,看到人行天桥上有道熟悉的身影。
宽松白T恤,牛仔裤,背着一个双肩包。我眯眼打量,程嘉琪来了。
中专时期,马明戏谑的拿着她的身份证给我,她真名叫程崇静,不过,我更愿意叫她程嘉琪。
不知怎的,本来复杂的心情,见到她后,我心情突然放空,不悲不喜的看她走来。
我淡淡的说道:“好久不见。”
她依旧是那么白皙,这么多年,跟没长大似得,婴儿肥的脸上,没有一个青春痘。
她说我以为能比你早到,想不到你还是先来了。
我把烟踩灭,扔到就近的垃圾桶,“找个地坐着聊吧,站这怪的很。”
她坚定的说:“不,走一走。”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好。
我们从小寨走到围墙巷,一路往钟楼走去,站了一天脚本来就胀,走了将近5000多米,又回到开元。
一路我们不咸不淡的说着话,无非是前天网上说的,只不过今天面对面而已。我有些失去耐心,莫名其妙的见面,莫名其妙的压马路,太奇怪。
站在开元喷泉处,面对钟楼发呆,她开口道:“陪我吃一次柳巷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