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家属院门口,我目送教练离开,当看不到吉普的尾灯时,我吐出一口浊气。
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都已结束。
我喃喃的说了声再见,渡步往家里走去。
每个人在特定的时间会去做相对的事,谁都逃脱不出这个圈体,即使自身跳出这个圈,那一定会落入另一个圈内。
驾校学习结束,感觉会松一口气,但发工资时去银行看到ATM机显示的数字,心里哇凉哇凉的。
因为学车,上班时心思分神,没办法将身心聚焦在工作上,以至于这几个月个人销售不是很好。我将工资卡从机子里退出来,走出银行点上一根烟,工作大半年,很久没给自己置办点什么,好好工作攒点钱吧。
骑小电驴上班,到柜台韦淑芳交接早班事宜,等她走后,我看向于梓晴。
她最近怎能一个忙字了得,那次跟她聊完,自己想明白时,每每有人给她介绍对象,都会三思后行。
于梓晴,你家人这回给你介绍的如何?
她小脸一红,“不许胡说,什么叫这回呀,说的我谈过多少个似得。”我嘿然一笑,“要不然呢,光我知道的就有俩,一个压路的,一个开陕蛋的。”
前阵子听她讲过,中铁十五局一个院的人,给她介绍过两回,于梓晴分别见过两人一面,最后总结有一点。
抠。
跟压路的见面,地点选在雅泰来,听她说点餐时那老几一直摇头,后来吃完饭,看到那老几掏钱的表情,跟吃了一斤黄连似得,便不在联系。
而开陕蛋的,第一次跟她见面,到午餐时直接跑了,当时听她说起,惹得我在柜台笑了半天。赵si虎着脸说好好笑,等会商管来了有你哭的时候,跟个神经病似得,就不能收着点。
于梓晴嗔怒道:“你要在揭我老底,以后什么都不给你说了。”
我摸了摸鼻子,“玩笑嘛别当真,说说,这个怎么样?”
见她噘着嘴声闷气,我坏笑着走到她身边,“你要在不说,我可亲你的嘟嘟嘴喽。”
她作势要掐,我拿玩具挡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赵si,见她没往这看,我舒了一口气,这要看到,又免不了一顿撅。
我看着于梓晴的双眸,小声的说:“讲讲吧。”
她脸上一抹红晕,开口道:“这回介绍的人,是住在我姐家楼下的,我没见过人,听姐说这男的跟姐夫在一个工地,挺老实憨厚的。”
我说这不挺好的嘛,有稳定工作,还知根知底,你可以试着谈一谈,彼此先了解下。对了,这男的多大,长得咋样?
“姐夫跟姐在电脑上视频时看过本人,当时上班我没在家,回家后听姐说跟姐夫年纪差不多。”于梓晴说道。
我问你姐跟你姐夫,相差几岁?她说出年纪,我反手挠了挠头,眉毛上扬说这有点不好,假如你跟他交往觉得不错,结婚后可能还不显,等再过二十年,你才40多,你老汉都快60岁,这在路上一起走太奇怪。
她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考虑的,我不喜欢两地分居不见面,我憧憬的恋爱,是两人在一个城市,我希望的婚姻,是两人同在一个屋檐。而不是我在西安,我的另一半在外地。”
的确,她的观念是对的,如果两人谈恋爱直到结婚,彼此之间一年只见几次面,这样的恋情也是我无法接受的。否则,我也不会大学毕业,跟前女友分手,两城恋情想要维持,起码我做不到。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观点我挺赞同,那这个人是需要长时间在外地吗?”
她看向我,说跟我姐夫在一起工作,你觉得呢。
我说好吧,为你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感到惋惜。她没说话,对我翻了个白眼。
12月的天气,风吹的直往骨子里钻,带着大棉帽,围着厚围巾,一副厚实的手套。纵然一身武装,骑小电驴还是觉得冷。
倒不是不坐公交车,钟楼到郭家村的车晚上8点半最后一班,上晚班商场闭店时间22点,要想坐车回家,需要倒车,太麻烦。
一天在印花布园存好小电驴,我搓着手走下盘丝洞,换好工服上楼。商场暖气给力,在更衣室把秋衣秋裤脱掉,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
站队时昝巧宁在我旁边,说怎么了张晓宸,感冒了吗?生病要吃药的。我拿纸擤鼻涕,说不碍事,刚换衣服脱光了,更衣室没有暖气,可能激住了。
那就好,我包里有板蓝根,要不给你一包。
我摆手说谢谢。
这段时间,原本高冷的昝巧宁,对我态度越来越温柔,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因为对于梓晴有一丝期待。
她们俩都有好感,选哪个都会惹另一个不悦,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