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怒道,讨厌。我苦笑一声,你这小脑瓜我是服了,晚上下班时我去接你,盘丝洞口见。
挂掉电话回客厅吃饭,给老妈说一会儿出去一趟。她说接于梓晴?
我点头说是的。
“刚开始别对女孩太好,老是惯着怎么行。”老妈说道。
我无奈的看了老妈一眼,说:“女朋友不惯着怎么行,你就不管了。”
知道老妈为我好,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跟她很多想法不合拍。
世上任何事情没有对与错,只是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想法不一而已。
吧嗒吧嗒。
21点整,我披着小电驴专用雨衣,冒着暴雨去存车棚,骑在路上,雨点打在雨披上传来的震感生疼。
这哪是下雨,分明是天漏了。
到盘丝洞口,我找个视线好点的地方等她,隔着雨披看了眼手机,快出来了。
刚路过车站,看到乌泱的人群,公交车上的密度,机动车道的堵塞。我吐出一口浊气,看来接她是明智的。
当第一个人从盘丝洞口上来时,开元员工大军如开闸放水般走出,我拨出电话,说好地点位置,静静的等她。
5分钟后,迟迟不见她,我有些着急,拿起电话再次拨打时,不经意间看到她拿一把小伞,弱弱的站在斜对面。
于梓晴。
我大声喊了下向她招手,她颠颠的跑过来,我说先坐下,看你淋得湿的。
等她钻进雨披里,我拧着把往东大街骑去,“于梓晴,不是说好位置了吗,你怎么跑对面去了?”
她搂住我的腰,我要给你说不分东南西北,你还要我吗?
傻瓜,你就是个猪,我也好生养着。
于梓晴伸出魔爪挠我痒痒肉,我一激灵,说别捏,路上滑别把咱俩摔了。
哼,你才是猪,让你说我。
听到雨披里她的声音,我无奈的说:“好,我是猪。”
雨越下越大,雨帽已经遮不住,我任由雨水落在脸上。一路骑到她家门口,我刹住闸拍了拍她的手,说到了。
她从雨披里钻出来,看到我满脸的雨水,心疼的说:“怎么这么傻,都不知道用手擦一下吗?”说着,她从兜里掏出纸巾,小心的帮我擦拭。
我笑了笑,说:“别擦了,雨水太大,一会照样淋湿。你看你擦的,在我脸上是不是成小面条了。”
感觉到纸巾在脸上黏住,我用手把纸巾揪掉。她慌乱的看着我,小声的说我是不是很笨。
我把雨帽往上揪了下,探头伸进伞下,“不会呀,我喜欢你的本心,只是方式不对而已,以后我来教你。”
她的好看双眸看着我,我把脸又凑近一些,快回家吧,等会喝点热水。
唔……
几息以后,她害羞的说:“谢谢你冒雨送我回家,刚才是送你的感谢。”
我摸了把嘴,真想给你做早饭呀。她呆呆的问什么意思?我摇摇头,看来不是一般的笨,快回吧,走了。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我点点头说好的,看她进到小区,我拧着把一路向北。
香吻当感谢,还是法式的。
我悠哉的骑着小电驴,看到机动车拥挤的路面,苦笑一声,这雨敢下两天,西安人上班至少要提前俩小时出门。
骑到方新村,见前方拥堵一片,我拐到西边,按照33路公交车的路线回家。骑到北二环邮政局时,愣住了……
下水道堵塞,桥下的路面已经看不见,我眯眼望去,至少有1米高的雨水,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行,那车头都快淹没,我硬着头皮往前骑,雨水淹过小电驴车身,缓慢的向前走。
呼,终于过了。
大腿以下湿透,我狼狈的骑回家,幸亏没有打开的井盖,要不麻烦大了。
回到家见卧室门关着,我在红砖房给于梓晴打个电话,嘱咐她早点睡,挂掉电话去卫生间洗澡。
第二天早上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透过窗户见雨已停,昨天晚上可真够折腾。老妈说去买菜,整理完内务见老妈回来,她说电瓶车怎么没电了?我到存车棚卸下电瓶,在家充了好半天,不见电量指示灯变色。
我苦笑一声,回想起昨天北二环淹没的路面,怕是电瓶昨天进水,已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