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噗嗤一笑,去呗,多好得事,我想聚会成本太高,同学都在山东老家。
我挑了挑眉,喂喂喂,听话听重点,我说朱倩楠也去呢。
没事,你去吧。
我说这么放心我?
电话那头说道:“你俩要想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还用等到现在,再说了,你既然能给我打电话,证明你心中没鬼,我相信你。不过你的腿,明天能好吗?”
我苦笑一声,“梓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年轻小伙恢复力强,虽说现在还有点僵硬,不过在睡上一觉,肯定就好。”
挂掉电话我舒了一口气,于梓晴说的对,要想发生什么,还能等到现在。
真是的。
一夜无梦,活动了下腿脚,僵硬感已不复存在,年轻就是好。中午老王给我打电话让去他家,我说昨天跑夜班这么早就醒了?他说跑到3点就回了,好长时间不见,来我家聊聊。
我换好衣服去郭家村坐车,一小时后站在东门外,看着护城河思忆到几年前,那时刚搬到北郊,每次来找老王就在这下车。虽然跟于梓晴几乎每天都路过这,但从没有今天这种情绪,我眯眼看了会儿护城河,往老王家走去。
时光一去不复返,我们已经长大,不在是那愣了吧唧的青皮,现在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社会人。
来到老王家,见只有他一人,我问你爸妈呢?
老王说:“俺妈去鸡市拐炒股票了,我爸年后找了份工作,在大差市摇旗呢。”
我挑了挑眉说摇旗?他说是啊,十字路口红绿灯下,协警摇旗。
好吧,原谅我的想象力。
我递给老王一根烟,说准备开出租车一辈子么?
他抽了一口,说道:“那天见你忘给你说了,俺屋人给介绍了个机关单位的活,一月固定收入2000,给领导开车,你觉得咋样?”
我吐出一口浊气,说:“好事呀,正经单位,别看薪资一般,但在西安说的过去,能活。再说人家那肯定有各种福利,弄。”
老王说:“其它我觉得都行,就是工资太低。我现在跑出租车,别看辛苦,但收入高,平常没事吃个烤肉啥的,挺自在。”
我说你不能这样想,跑出租不是长久之事,找份踏实的工作,每周还能休息一下,多好。
我不能为他做太多建议,点到即可,每个人都有自己运行的生活轨迹,别人的意见过多,对当事人不妥。
对了张晓宸,上次见你女朋友,还没说咋认识的。
我说以前一个柜台,整天在一块上班,日久生情就交往喽。他哈哈一笑,别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兔子,老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摸了摸鼻子,人家说的是野兔,我是兔爷,不在一个档子好吧。
我俩聊天打屁,时间一晃到下午5点,他说6点聚会,走吧。
聚会的地方就在东门里,我们步行过去。我问杨涛最近在赛格上班咋样?他耸耸肩说不知道,好长时间都没见他。我说不是吧,一个院儿的还碰不见?他对我撇撇嘴,时间差不同,大哥你傻呀。
也对。
我们走到饭店,问服务员绿轩包间在哪?他微笑的手一指,说二楼第四间。
我们道声谢上楼。
吱呀。
老王把门推开,我眯眼看到几个同学已经早到,罗娜、焦媛、姚杨,孙科。
哎呀,这不是王瑞和张晓宸嘛,快坐。
我对两位女同学点点头,坐到座位上,问姚杨毕业以后,去哪了?
之前姚杨跟我和杨涛在围墙巷上中专,学的是烹饪。他磕着瓜子,说还能去哪,学校分配到革命圣地延安,在一家饭店当伙夫呢。
老王接过话,啥时候当厨师长捏,有空去你屋品尝下你的手艺。
见他俩打着嘴炮,微笑着对一旁的孙科说:“好久不见。”
初中毕业就没在见他,很早听他说要去当兵,看到他结实的肌肉,果然去了。
孙科坐的笔直,身上透出一股当兵人应有的味道,“好久不见,最近干啥呢。”
我说才辞职,现在家里蹲。
他笑了一声,好着呢。
以为他还有话说,等了半天见他自顾自喝茶,我微微摇头。
变了。
老王和姚杨说话声很大,我仔细听了几句,这俩牛皮都快吹上天了。一个说饭店来的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每次都要指明他炒菜,而老王则说马上要给大领导开车。我听的刺耳,说打扰下二位,要不我让服务员给包间支张桌子,你俩穿着大褂给咱说段相声呗。
大家哈哈一笑,老王搂着我说:“好长时间没见熟悉的面孔,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