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我下床,给孩子准备水喝,等于梓晴早饭吃完也没见醒,我说她昨天睡得太晚,这会儿是不是补觉嘞?于梓晴说也许吧,但不能让她睡颠倒了,要不以后晚上可有的折腾咱们。
我问那怎么办?
于梓晴想了想,叫醒她。
我们跟烦人精似得在她耳边叨扰,没一会儿孩子哇哇哭泣,哭声里都像似传来不满的意思,于梓晴抱起她呈摇篮势晃了下,对我说:“水。”
不长时间,老妈和丈母娘他们相继而来,姐姐接听电话,说表哥他们下午过来。
跟她们正聊着天,护士推着大机器进来,“给产妇例行检查,请男家属回避。”
中午在外面找了一家面馆,热辣的味道配上筋道的面条,一大碗吃完付钱,我诧异的说老板,这热干面美得很么,价钱可以往上涨一些的。
那老板憨厚的笑了下,“味道好就常来吃,给我介绍点食客就行。”接过找的零钱放兜里,出来看了下牌匾,武汉热干面,嗯,合我的口味。
回医院换她们吃饭,于梓晴给孩子喂奶,“刚护士说现在可以下床走动,等会儿她吃饱你扶我下来走走,在床上越躺越没劲。”
等老妈她们回来,我扶她下床,一点点挪步到走廊,我问感觉如何?
她握住我的手腕,“有点疼,不过比在床上躺着舒服。”
我说那是,但也别急于一刻,慢慢来。走了一个小圈回去,老妈说孩子现在醒着,你拿平板给我俩拍张照片。
下午表哥一家过来,多多跟昕钰昨天一样,在外面跟表哥待着,表嫂跟于梓晴聊了一会儿,说等出月子记得来我家拿婴儿床,都给你们擦好了。于梓晴笑着说谢谢,过段时间准去。
亲戚的看访热劲过去,接下来几天,老妈、丈母娘轮流照看,一天早上杨涛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出院?我说快了,就这两天。他说出院前给我打电话,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我说你买车了?杨涛说不是,单位的车,见面再聊这些,你先陪娃和媳妇。
挂掉电话,于梓晴说出院有人接了?我微笑说是啊,杨涛开单位的车过来。她说杨涛不是自己单干吗?怎么现在上班了。我耸耸肩,谁知道呢。
出院当天,我跑上跑下去办手续,医生说等孩子名字起好,一个月内来取出生证明。回到产房,老妈把琐碎东西装到袋子里,说东西我提前拿走,在火烧壁那等你们。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杨涛来电说到了,我说走吧,咱们下楼回家。
在办公室办琐事时,医生强调产妇和婴儿不能着凉,我抱着裹得严实的孩子,跟于梓晴离开房间,看到走廊那处她刚生娃后躺的地方,一位产妇正躺在床上,憔悴且心安的望着手推工具车上的婴儿。诸多感慨涌上心头,前阵子她也是这样,在看到,跟重影息和一般历历在目。
于梓晴说:“走呀,看什么呢?”
我收神回来,“没什么,走。”
下到楼下,外面的微风拂面,我说梓晴,你俩是不是裹得有点厚了?她说厚点好,热总比冷的强,杨涛在哪呢?我说外面吧,咱出去我给他打电话。
出了四院,我让她帮我拿手机,听到左手边有汽车的鸣笛声,我眯眼望去,杨涛伸出头向我招手,我们坐到后座上,杨涛说:“医院人就是多,等了半天连个车位都没有。”
听到后面有人按喇叭,杨涛轻踩油门,“送你们到哪?”我说八仙庵老古玩城那,火烧壁子。
路上我问他什么情况?杨涛说年前找了份工作,在坡底下窦府巷一家粮油公司做事,自己干太累了。于梓晴说好着呢,给别人干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单干来回奔波也不是事。浅聊几句,杨涛看了眼后视镜,说生了个女儿还是儿子?我说女儿,招商银行。
四院离八仙庵很近,没一会儿开到目的地,我先下车把孩子接过,抱着说谢了,到时摆满月酒好好谝。杨涛说必须的么,赶紧回去吧,走了。
我们往火烧壁小区走着,我说梓晴,这一个月在这坐月子委屈你了。她拽着我的衣角,“没事,只要孩子不闹就行。”
上到二楼,老妈接过孩子,我们跟这边奶奶打声招呼进到老妈卧室,老妈说大床你们三个睡,我睡小床你爸睡客厅。我摸了摸鼻子,说不好吧,要不我睡小床。老妈摆摆手没理我,说小晴,我给你炖了排骨汤,这阵子给你好好补补。
于梓晴甜甜一笑,“谢谢妈。”
医院住了小一个礼拜,我的陪产假也该结束,下午于梓晴和孩子在卧室休息,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玩平板,兜里电话铃响,见是姐姐打来,我接起喂了一声。那边说阿姨在哪一片住着,我跟妈过去看看。
过了一会在楼下接到她们,看雷昕钰也在,我说来就来呗,怎么还提东西?姐姐说小晴刚出院需要补身子,买点东西让她吃。上到二楼大家寒碜几句,见于梓晴正在给孩子喂奶,丈母娘她们走了进去。
“小小孩刚开始这么小,妈你看她的手,就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