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下她的头发,我问咋了,老妈说你了?
她摇摇头,“不是,在这住太不方便,一个厕所四个人用,刚开始妈做饭还挺上心,现在做的跟平常无二,跟她说了很多次盐放少点,可是每次答应的挺好,转过头做饭依旧如此。”
听她发小牢骚,我笑着说:“没事梓晴,想回咱们就回,要不我给老妈说一下,过两天清明放假就回去,你看行吗?”
女人坐月子,容不得心情不好发泄不出去,否则会容易产生抑郁。
她摇摇头说:“算了,我就给你唠叨一下,也没几天就能回去了。”
我说要不我给老妈说说,饭菜味道轻一些?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好。”
“妈,这菜咋那么咸,最近盐便宜了吗?”饭桌上,我夹起莲花白放在嘴里说道。
老妈说不会呀,刚才做的时候我专门尝了下。继父在一旁帮腔,“嗯,晓宸说的对,你吃这个,放盐是不是没翻炒。”
老妈疑惑的夹起放到嘴里,说嫌盐味重下回我放少点便是,以前都这样做你们也不说,怎么是我放多了吗?饭桌下我不动声色用腿碰了下于梓晴,继父这神助攻给力,搞定。
见她眉头舒展,我扒拉口米饭,一场不大的小埋怨算是化解。
晚上在卧室,我说过两天我去医院取出生证明,咱说好了就叫张梦可啊。于梓晴抱着孩子,说是啊,你以为过家家呢。我没敢接话,心底响起一声呐喊,你是产妇你伟大行了吧,真是的。
第二天巡店时,抽空到四院取出生证明,我把孩子名字说出,工作人员快速的操作,一张沓着钢印的纸递给我,“好了,你看一下,这是婴儿出生的照片。”
我看了眼出生证的信息,性别女身长50厘米,体重2950克,分娩日期3月10日凌晨。另一照片上,梦梦侧躺着,屁股上包裹着一个白布,左上角有一缕胎毛夹在相片里。
跟工作人员道声谢离开,下班回家给她们看,老妈说先把孩子户口上到咱户口本下。我说咱不是都黑户了,派出所让上户口么?老妈说我都打听过了,不影响,抽空你拿着证件资料去上就行。
清明假期过后,我拿一堆资料和户口本,往东关南街派出所走去。取号排队,十几分钟后我坐在圆凳上,“你好,给孩子上个户口,这是资料你看一下。”
户籍工作人员看了眼资料,把户口本拿到桌子上,在电脑上操作一番说好了。我翻开户口本,见上面一页张梦可名字,我说谢谢,请问下媳妇是外地的,转移户口需要哪些东西?
工作人员说:“身份证、结婚证、房产证明、书面申请、女方所在地准迁证,来这里填登记表就行。”
道声谢离开,以前谈恋爱时就听她讲,一心想把户口转移过来,现在结婚这么几年,她的户口依然在老家。我捏了捏拳头,梓晴,我一定会让你不久以后,成为西安户口。
在老妈家住了一个多月,于梓晴满月终于而出,我分两趟把零碎提回去,于梓晴抱着梦梦,我们在二楼门外,说老妈最近辛苦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老妈摆摆手,“没事,照顾她娘俩我都习惯了,你们猛的一走,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心里夹杂着五味杂陈离开火烧壁,是人都有感情,即便之前有一些矛盾,在这一个月我们尽量避之,彼此知道底线在何处,生活的倒也融洽。可是这个房子不是老妈的,自从北郊拆迁到现在,老妈她们也没声音,我们也没插嘴问过,回家路上我吐出一口浊气,火烧壁这,终归是他们的暂落脚地。
回到家简单收拾卫生,于梓晴说:“等会儿我洗完澡,你去表哥家把婴儿床拿过来。”
看着她油腻腻的头发,我故作嫌弃,挥手说:“赶紧去洗吧,身上的味道简直了。”
一个多月没洗澡,于梓晴美美的在卫生间冲洗好久,我把孩子放在床上,她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东看西,等于梓晴出来,她放松的说可真舒服,能洗两斤泥下来。我瞅了她一眼,说什么时候可以那啥呀?她小眼一瞪,回家你就想要,过两天去医院检查完再说。
我无奈的说怎么还要去医院?她说这叫产后恢复检查,上次你到四院取梦梦的出生证明,人家没跟你说吗?我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给表哥打了电话,说有人在家,你去取吧。换鞋下楼,到十五局表哥家敲门,表嫂把我引进去,看着一堆木头架子发呆,这玩意,咋装?
跟表嫂浅聊几句,我说没事带多多来家里玩。离开后,我扛着木头架子下楼,这玩意可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