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李松说,晚上才有走秀,我们坐地铁换乘到伊犁路,过马路到一家酒店,靳嘉杰说:“到了,咱们住这里,晚上雷经理也会过来,下午不想出来,就在酒店休息。”
我看了眼牌匾,全季酒店。
开了两间房,我跟靳嘉杰进到房间,他说晚上领导过来咱住一起,看了眼两张床和一个双人沙发,我点点头说一会儿你出去吗?他说出去,见一个朋友,你呢?
我摸了摸鼻子,一样。
在卫生间洗去尘气,换了件西服蹬上马丁靴,把牛仔裤杵到里面,掏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对方喂了一声,我说肖哲军,是我。
难得来一回,贾泽的号码换卡时搞不见了,跟肖哲军约好地方,我往地铁口走去。
徐家汇一家咖啡厅里,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时他走进来,笑着说:“晓宸,你怎么来上海了?”
点了两杯咖啡,我说最近还在公司上班吗?
他双肘撑在大腿上,早“就走了,我去年离职的,现在做户外。”
街道上人影匆匆,快节奏的城市容不得打工族滞慢,每一个人脚下生风,脸上则是向往的神情。
好快啊。
我们唏嘘过往,以前的同事走了大半,虽然以前在公司聊的投机,那是有公司这个架构衬托,才能让人的心走的近一些。一晃几年过去,再见肖哲军,两人能感觉到彼此的陌生。
二十多分钟,咖啡喝完他说还有事要忙,我笑着说:“走吧,晚上我还要工作,再见。”
推门告别,我们朝两边走去,内心无力的轻叹一声,在时间流淌的河流中,几年的冲刷会让不长见面的人,关系变得很淡。
尤其是这种半路认识。
收拾心情坐公交车到桂林路,时间还早,去以前住的地方转转。
十来分钟后下车,看到以前每周要买火车票的代售点,摸出一根烟点燃,这个地方有太多的回忆,而这些,仅存在于我和她。
一路往前走,街道上的门店换了好多,走进以前买围巾的门店,导购一句欢迎光临上海故事,我轻晃了下脑袋,既然来了,给于梓晴选一条围巾吧。
重温以前走过的地方,于梓晴最早在的十字绣换成金店,而好又多替换成沃尔玛,我提着袋子,走过田林路,往最早租住的小区进去,从另一个大门出来,一路走到以前那个小区高层,静静地站立看了几眼,心里的记忆触动颇多。
人回来,但心已回不去。
走出小巷,到以前买菜的菜市场绕了一圈,没想到那家苍蝇馆子还在,老板坐在凳子上悠闲的吃着水果,走到新华书店,拿出手机给于梓晴拨去,唏嘘刚走过的地方。她说别整的那么惆怅,有能耐等梦梦长大一些,你带我们再去一回呗。
我……
早知道不给她买围巾了,一条围巾花了我小四百,要不是有出差补助,我才……算了,谁让她是我媳妇呢。
赶六点坐地铁回伊犁路,把围巾塞到行李箱里,靳嘉杰说:“咱们去走秀酒店吧,雷经理正往那边赶,咱们过去接一下。”
四人打车到某五星酒店,这里依稀记得离动物园不远,我问再往前是不是到虹桥机场?李松说是呀,你对这还挺熟悉。
在路边等了一会看到雷经理下车,我跟靳嘉杰走上前一人帮提了个行李,雷经理说:“走吧,侯总已经到了。”
19点的走秀,看完秀厂家在酒店摆了围餐,大家一起跟侯总进到餐厅,围餐上大家对老板各种献媚,可能是以前工作关系,对这些心有抵触,除了端起杯子碰了一下,聊点有关订货话题,其他的,多在听他们再说。
老板诸事繁忙,浅吃一会儿起身离开,雷经理说侯总要去见UA的人,咱们吃吧。
上厕所时跟雷经理一起,他说明天订货,多给李松一些建议,把这盘货订的完善一些。我点点头,说一定。
既然来了,无欲无惊做好分内之事。
吃到差不多时,厂家一帮人开始转桌敬酒,我对雷经理告罪一声出去抽烟,即便穿着单西,11月份的上海,夜晚也不算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