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上楼,我指着客厅大大小小的包裹,说上面都贴了纸张,见到厨房字样的包裹,放车上时轻一些。
领头的一个汉子应了一声,走进卧室,我说那些用报纸包的是婚纱照片,待会受累也轻点。
三人麻利的搬东西,于梓晴下楼去盯着,不到一小时,我们钻进货箱里,往新小区驶去。
开到地儿问门房保安,得知小区不允许任何车进去,要停只能到地下室,看了眼轻卡的高度,我微微摇头,失策了。
搬家的轻卡高度大于进地下室的净高,我跟司机协商用板车拉进去,那老几下来,说要是这样,那要加钱的。
恁娘的,就知道会这样。
给搬家公司老板摇了电话,那边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我稳定情绪,指着小区里的一栋高层,跟司机说不远就那栋,咱也不为难,你说多少吧。
三、五分钟谈妥,100块外加3盒烟,事已至此不去计较这些根支末叶,我让于梓晴在小区外盯着,自己则跟着上了楼。
有钱好办事,一个多小时,他们把东西按照我的意思,在指定区域组装放好,楼下买烟给钱,看着轻卡离去,我说梓晴,走吧上楼。
她埋怨了我几句,我没有反驳,说今天事多时间紧,咱先把正事干了吧。
新房的卫生小杨打扫过一遍,这几个月开窗通风,地上家具上厚厚一层灰,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我脱掉外***。
打扫卫生,擦洗碗具,刚开始我们还有说有笑,到后来即便一起在厨房干活,俩人连看对方的劲儿都没有,下午16点多,我跟她瘫在沙发上,看着焕然一新的新家,我们四目而望,会心的哈哈大笑。
有自己的房子了,以后,再也不用租房。
缓了会儿气力,于梓晴电话响铃,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说姐姐一家一会儿过来,姐夫也回来了。
我摸了摸鼻子,“咋不早点来,哈好能搭把手啊。”
穿上外套,给房东打了个电话,我对于梓晴说:“那你在家等他们,房东不在西安,让儿媳过去退押金,你把东新巷的钥匙给我。”
拿着租房协议到东新巷,在一楼大爷家借了笤帚簸箕,把房间里卫生简单搞了下,下楼还东西时,见房东儿媳过来。
之前交房租她来过两次,上楼把两把钥匙放在桌上,她有模有样的看房间里的设施。
当时搬家,房东给我们留了几样家具,她检查没什么问题,拿空调遥控器开启,说怎么没有制热?我说你看一下,那遥控器本来就没有制热按键好吧。
空调不知是多少年的东西,当时买电暖器片时,就是因为空调不制热才买的,她给我嘫了几句,我不愿生事,随即给房东打去电话。
简单说明原因,我把手机递给她,房东儿媳瞪了我一眼,到客厅接听电话,我苦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想了想把烟夹在耳朵上。
算了,省的这婆娘节外生枝。
小插曲过后,我把手机塞兜里,她要过租房协议,看了几眼摸出900块给我,当面数好,我点燃烟吐出烟气,“俩钥匙搁那放着,再也不见。”
弹了下烟灰转身下楼,我租的是你婆的房子,看你的脸色倒是闹怂呢,傻缺一个。
路上给于梓晴打电话,我在兴庆路口一家川菜馆等,点了几个菜抽烟,看到他们过来我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吃罢饭分散,于梓晴把手塞到我衣服兜里,说:“老公,可算是折腾完了,我可不想在搬家了,太累。”
我与她说笑,进家后看着客厅地下的电视,我说咱把电视上墙吧,不占地方。
她点点头,行。
客厅面积有限,我们把贵妃椅顶到南面,与她商议一番,买茶几人在客厅走不开,买个像老妈家小餐桌和矮电视柜,留出空地孩子能在客厅走动。
给海信售后打了电话,约好明天晚上时间,我说身上不得劲儿,咱去外面洗个澡吧。
现在还没通气,洗澡做饭暂时还不行,她摇摇头,“算了吧,上次在上海洗澡,那么多人我觉得难为情,要洗你去洗吧,我在家等你。”
我无奈的摇摇头,拿着洗澡家伙什出门。
谁洗谁舒服,矫情。
晚上的街道冷了几分,走到兴庆小区一巷子,进去给前台10块钱,“老板,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