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是孩子的天性,组装好的玩具,小人手抓横把,单脚踩踏板,另一只脚麻溜的蹬地前行,不宽的走廊上,小人无谓的举动,惹得老板连连称赞。
在器材区给于梓晴买了一个跳跳球,我们从市场出来,街道上人流较多,我扶着把,小人双脚踩在上面,一路推到新庆坊小区。
休年假这几天,有事做了。
去年在公司工作大半年,按照制度有三天年假,跟着周末加一起休了五天,陪孩子在自己家这,玩的不亦乐乎。
于梓晴平常上早中晚班,她工作时我每天带可可下楼,小区里现在入住率高了许多,有人住的地方,一定会有小朋友。
这几天孩子结交了不少玩伴,跟她的年纪差不了两岁,一天时间分为三块,除了下午太阳太晒在家看电视玩积木,其他两个时段,则带小人下楼,跟她新交的小朋友撒欢玩乐。
二期盖好一年有余,一来二去跟小区里遛孩的人认识,苦于多数带孩子出来的都是妈妈,我一大爷们,拉不下脸跟她们聊天。
于梓晴休假可不一样,每每带可可在楼下玩耍,有着小人做枢纽,已孩会友的层面比我高出许多。
她们的聊天,不是奶粉什么牌子就是哪个尿不湿好用,要么聊三期公寓、门口在建商场的个人认知,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往往站在孩子不远处,抽着烟看小人交际小朋友的举动。
周末一天,于梓晴上早班,孩子在床上还没睡醒,桌上的手机响铃,见是毛毛来电,接起喂了一声,那边说哥,今天我休息,没事带可可来我家谝呗。
闲着也是闲着,应下挂掉电话,听到卧室有响动,走近一瞧,我说可可,电话声把你吵醒啦。小人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妈妈呢?
我给她穿袜子,“妈妈上班去了,起床喝奶粉,早上在小区里玩一会儿,下午咱们去钟楼找她,一起去叔叔家转转。”
西大街下沉广场,于梓晴从商场出来,说三伏天带孩子出门,你也不怕小人中暑。
我咧嘴一笑,“说的可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天天在楼下玩乐,没那么娇气。”
最近的天气确实,人们走在街道上,就差一把孜然的事儿。
我们乘地铁到张家堡,上来换乘618路往红旗方向前行。
徐家湾下车,在菜市场买了一兜水果,毛毛电话进来,接起我说到了,5分钟后开门。
进到他家只有毛毛一人,我问小舅他们上班了?他说是啊,我妈去延安客户家带小孩,熊样子找了份工作,给人打工呢。
他家确实够大,一间大客厅都能抵得过我那房子总面积,小人在她妈的看护下四处跑动。我说毛毛,叫我来作甚?
本以为他是有事,毛毛说:“没事就不能见见你们,快坐吧。”
我与他聊问最近,毛毛说上个月健身中心,在北郊凤城五路开了一家新店,我现在调过来,这边的场子有游泳池,等筹备开业后,我就能拿一技之长,做感兴趣的事了。
听他隐晦的言语,我说不错么,以后是当教练的主,那现在,你在这干啥呢?
他腼腆的笑了笑,“还是老本行,暂时为新店筹备,拿宣传单在附近发单子呢。”
他拿起手机,让我看了几张照片,我说现在给你开多少钱?
“这个行业刚开始收入不高,我拿了一年多的保底,每个月到手不到2000块。”毛毛说道。
在这个城市,眼下拿2000真的不能做什么,我说你在高新租房子谈朋友,收入跟支出肯定不成正比,怎么,让李梅跟你一起承担呢?
毛毛撇撇嘴,“她才不会,跟个铁公鸡似得一毛不拔,别说这了,我现在凤城五路周边散单子,好几回还去姑姑那儿小区嘞。”
年后见他还好,半年时间,毛毛胳膊、脸上晒得黝黑,我微微摇头,大热天散单子,他的坚持之心让人佩服的紧。
从他的嘴里,不难听出自己对健身游泳的执念,也许是老板给他的蓝图,亦或是自己的初心。
好着呢。
我问最近跟李梅怎样?他打着哈哈,三言两语扯到别处,见他不愿聊,我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说一会儿不在外面吃,哥给你露一手。
鱼香肉丝、黑椒牛柳、再配上一盘爽口的土豆丝,见毛毛尝了一口大朵快颐,我笑着说:“慢点吃,怎么搞的跟好几天没吃饭似得。”
他吞咽食物,“我妈现在上班,一去就是一个月,熊样子偶尔在家,都是胡乱一做,像这样吃,我都好久没感觉到了。”
见他狼吞虎咽的吃菜,我跟于梓晴对视一眼,无奈的轻叹一声。
生活,谁不是过得跟炼狱似得。
从他家离开,我们打车直接到老妈那,于梓晴说:“老公,怎么今天毛毛不谈论他的女朋友?”
我耸耸肩,“不知道,也许俩人闹别扭吧。”
锋味二开播快一个月,孩子在老妈那时,我抽时间把剧集追到,回顾去年第一季,这一回开播倒是很接地气,上来就整个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