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就是穿多穿少的问题,于梓晴坚持己见拿了衣服下楼,老妈愣了下,说怎么还拿衣服?
我说她闲路上冷,非要给可可拿件马甲。
老妈把包接过来,摆摆手说:“不用,公交车上有空调,冷不到哪去。”
送她们上车,我说能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是孩子没生病,等生病看谁能。”
我皱了皱眉,“这天气能冷到哪去,你一个当妈的,怎么惦记着孩子生病。”
她嗔怒道:“谁惦记生病了,你最近怎么对我态度这么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耸了耸肩,“事情过了我不想跟你吵,别在这没事找事。”
她丢下一句你才没事找事,大步流星的往小区走去。我摸出一根烟点燃,多大点事,至于么。
14号公司年会,培训部鲁芬给我们派活,我被分到后勤组,活计无外乎是晚上年会前,跟小组人员干点苦力。
去年不过尾牙宴,今年的阵仗弄得这么大,早上十点,我们坐车到达年会地点,新城广场一道小巷,皇城东路一处二楼会客厅。
进到里面,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起码能坐下1000人吧。
我去,这么大。
后勤组最多的是吕新房这个部门,工程部俩小伙也在其中,一上午时间,我们来回在一、二楼穿梭,不停地将物料搬到不同指定地点,吕新房说这次年会在晚上召开,届时西安所有店铺一线员工也会到场,我当时入职感受过一把,那阵仗美得很。
年会在晚上23点开始,下午没什么事跟吕新房他们闲聊,晚上会有各店准备的节目,展老板会在主持人串场时给优秀店铺颁发奖项,什么最佳团队、千万店铺、卓越个人等等,这些奖在年前早已落定。
22点过半,二楼渐渐热闹起来,办公室白天来干活的女同事,不知何时穿的焕然一新,吕新房说这还不算什么,等人到齐,一线员工穿着打扮,那才叫辣眼睛。
门店员工陆续到来,看着一帮少男少女穿着奇装异服走进会场,我在楼道点燃一根烟,年轻就是好,这天光腿,不冷么。
四个多小时众人散去,出了皇城东路,我打着哈欠跟吕新房告别,明天还要正常上班,这才能睡几个小时。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上班,大家的状态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坚持到12点,各自趴在办公桌补觉,中午吃饭,留给勇士吧。
临下班前,短信提示工资到账,看了眼我有些发愣,怎么这么少?
比以前少了将近1000块。
向财务要了工资条,模板跟以前一样,身后传来李曦泽的声音,“张晓宸,你是不是工资也少了?”
我回头说:“是啊,这咋回事?”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没时间快下班了,明天一起上楼问问人事。”
晚上等于梓晴下班,路上我跟她说起工资金额,她冷漠的说:“发的少就在家里低声一些,别整天跟我抬杠。”
我有些恼火,“两码子的事,你扯到一起干嘛,有病呢是不?”
还没咋又争吵起来,我有些心烦,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以后能说话就说,不能说话就别吭气。”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甩开我的手,疾步往前走去,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怎么了?
次日到公司,我跟李曦泽去人事找新来的总监,她看了眼电脑屏幕,得知业绩指标把未开店任务加上,我们俩丧气的下楼,这都啥跟啥啊,没开出的店,为何要把指标算进去。
恁娘的。
公司这么弄早晚人心会变,这事弄得着实有些恶心。
距离上次提前还贷已有半年,跟于梓晴知会一声,抽空到银行申请还一部分款减压,加上老妈支持的金额,这回申请还上5万。
16号停了暖气,房子里透着一股冰凉,于梓晴把厚被子拿出来,即便厚实,身体还是适应了好一阵。
一日下班回家,于梓晴说姐姐已经搬了,我问在哪?她说兴庆公园北门车站,路北巷子一小区。
周五她接孩子回家,次日我们到姐姐新搬的地方转了一圈,比之前十五局住的地方多出一间,院子治安还算不错,租的四楼挺安静的。
跟于梓晴的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俩人有说有笑,不好的时候看谁怎么着都不顺眼。
22号一过,见她没有任何言语,我内心不满,说自打孩子出生,我的生日你不上心,起码隔一年好歹送个什么吧?
她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手机,“你不是说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