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事情只有看的份,在大家等待公司最终公示时,经理被叫去人事部谈话。
从早上去公司没多久,裴赟被人事总监叫到部门,直到我们中午吃完饭回公司,俩人依旧不知说着什么,杨佩问郭海霞这是要干嘛?郭海霞一脸茫然的说不知道。
最近的工作事务处理完,我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14点多见裴赟从人事部出来,脸色极为不好看。
她一言不发的在自己工位前收拾东西,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裴赟要走了。
半个多小时,裴赟没有跟我们打招呼,抱着一个小箱子离开公司,我目送她离开,见吕新房在门口叫我,我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楼梯道,吕新房说:“感觉如何,马上要到我们部门了。”
我点燃香烟抽了一口,“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没看发文吗?下午刚上班就发内网了。”吕新房跟我简单说了下,公司对部门改革文件下发,将商品、运营、陈列以及策划,全部归置在以岗位口定义的部门身上。
吐出烟气,我把刚裴赟的一系列举动跟他聊起,吕新房耸耸肩,“估计跟人事没尿到一壶,你小子不关注自己的事情,盯着人家的事倒看的起劲。”
自从今年绩效细分,跟吕新房没有过多聊过薪酬,我说:“现在一个月就拿那么一点,别说对家里,现在自己都已经包不住了,你知道我这个月发工资多少么?”
他摇头不知,说出数字,他张开夸张的嘴巴,“怎么这么低。”
对现在的薪酬我很无语,神木开不出店算我头上,实际的总零售额每个月刚开始,就要先多背一个店的空标。现在的零售市场不像以前,能保持跟去年持平就算不错,每每想到这破事,心里像吞了个苍蝇一样。
恶心。
刚看到裴赟离开,心里躁动的想法又浮出心尖,这事还得回家跟于梓晴商量一下,冲动已不是现在年纪该有的事。
踩灭烟头,我说新房,即便去你们那,现在对我的考核依旧如此,不出意外我想动一动。
吕新房深深地看着我,“理解。”
回工位看了眼内网,上面如他所说,根据岗位劈出新部门口,即日起执行,见培训部同事走来,我说稍等一下,我去隔壁看一下我坐哪里。
每个部门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在零售管理部见到经理,她说晓宸,你就坐张燕这里,张燕要搬到斜对面商品办公室。
一下午时间,每一个办公室热闹非凡,大家各自搬着主机、私人物品忙个不停,等到下班时办公室总算平静。
回家后见可可在小桌前画画,逗了几句我到厨房,把公司现情况和自身想法聊起,于梓晴笑着说:“以前我肯定要说你,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如今不单单是收入低的问题,情绪上的波澜我能感觉到,别太压抑自己,喜欢就干,不喜欢就撤。”
现在每个月收入,大部分时间没有她高,既然得到她的理解,是时候动身了。
在她脸上浅吻一下,“出去上班本就为收入,这个薪酬低到我怀疑人生,离职后一定找个薪酬高的,起码能保证家庭开销,谢谢你支持我。”
她回应我一下,“去洗手吧,一会儿吃饭。”
晚上躺在床上,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一直想静下心工作,可这工资……
爱谁谁去吧。
眼下是骑驴找马,还是裸辞,我立马想到后者,别人哈好骑得是驴,我特么的,胯下都不知骑得是什么玩意。
是在天堂为奴,还是在地狱为魔。
人性有时在某一刻会有暴力,这种心思完全取决于外界的感染,想到于梓晴的态度能转变,内心的戾气骤减许多。
我吐出一口浊气,明天,请辞。
次日跟于梓晴把可可送到幼儿园,我坐车到公司,像往常一样去曾经办公室打卡,昨日搬家,自然往零售管理部走去。
快速在电脑上打出离职单,等到领导进来,我拿着离职单走到她面前,“周姐,我申请离职。”
刚搬到这个部门不到一天,周姐对我的举动有些茫然,她把我叫到小会议室,说:“是不是对现在部门不满意?”
不想周姐有所误解,我摆摆手,把真实情况跟她阐述,周姐听后,说你们部门以前,怎么会发生这事?
我苦笑一声,“当初李曦泽签今年开店计划,我的KPI有这么一条,当初跟裴经理交涉过,她说上来找过人事总监,没批保持现有情况。”
周姐挽留我几句,说咱这个部门,也有专门负责拓展的同事,可实际情况和签订协议是可以改变的,你这样,我去问问人事。
见她离去,我抹了下脸离开会议室,坐在新工位上,吕新房小声问说了?
我点点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