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幼儿园已经放假,孩子经历一个学期的上学,整个人对约束能力有了一定改变,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赖床不起的表现。
一次于梓晴上班,我问小人,怎么那么多觉睡不够?
小人神秘兮兮的说:“上幼儿园时,每天老师让小朋友午休,我都是装睡呀。”
我苦笑着看她,你这么能熬,老师知道么。
过年前夕,抽于梓晴早班下班的时间,我们带孩子到鸡市拐人人乐采购,平常这个节点都在上班,对消费没有过多计较,最近没有工作,一趟超市出来花了五百大洋,背着一堆零碎,也不知是物价上升,还是兜里羞涩。
人人乐旁边有一家零食店,小人嚷嚷着要买零食吃,我拿出100块钱,对于梓晴说你带她进去。抽根烟,里面要是有预调酒的话,几个颜色都来一瓶,冲冲年关。
一切采购妥当,小人回家脱得只剩秋衣秋裤,拿着一袋零食在吃。我跟于梓晴把物品按类归置,坐在沙发上,于梓晴说:“今年休假还是老样子,我休三十到初二,空两天再休。”
27日早上,整理完家里内务,我们一家三口,拿着给老妈家买的东西,到金花北路坐车前去。
于梓晴经过一个月的恢复,母狗眼皮肿状消散许多,眼镜框被她塞到小挎包里,路上,她问卸了眼镜框好不好看?
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我摸了摸鼻子,说欣赏不了像被揍了两拳的臃肿,你喜欢就好。
她噘着嘴扭向一边,“去去去,说句好听的都不会,没劲。”
一个多小时到凤八,进门见老妈系着围裙,小人噔噔的跑到她身边,甜甜的叫了声奶奶,我们把东西放到桌上,我说他没在家?老妈脸色有些黯淡,不过转瞬即逝,说有一阵子没回来了。
继父去年一整年,老毛病又犯,打牌、夜不归宿,就连给老妈十几年的工资卡,都已要回自己拿着。
我皱了皱眉,说这是什么意思?家里现在日子变好,怎么又开始在外面胡整。
老妈叹了一口气,“腿在他身上,管的太多没啥意思,快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咱们做饭。”
心里把一个人看的太重,生活上都是围绕对方而活,老妈自从嫁给继父,日子上过得并不富裕,看着她有些微驼的脊背,我无声的轻叹一声。
如果继父身上没有陋习,也许老妈的生活,会比现在过得还好吧。
脱去衣服,我们到厨房帮老妈干活,即便家里少了一人,一点都没影响年夜饭的质量,蒸碗、麻叶、蛋巧、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中午小人参与包饺子,站在椅子上有模有样擀皮儿,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干活,有说有笑倒也其乐融融。
晚上披上外套,到小区外烧了纸,回家把买的草莓、车厘子洗净,配着苹果、香蕉切成小块放在大盆里,撕开独立包装的沙拉酱,倒入酸奶混在一起。
把自制沙拉端放在茶几上,我说:“老妈,别老吃瓜子腰果,餐后水果养颜,尝尝你儿子的手艺。”
辞旧送走申猴,迎新来了酉鸡。
新年快乐,我的家人。
初一早上,孩子在床上熟睡,我们早早进厨房,跟老妈一起准备吃食,继父一整夜没有回来,我们谁也没有提这事,但每个人心里,总归会有一些不舒服。
大过年的,打牌真的比家里头温暖,重要么?
老妈平静的忙活食材,不时饺子下锅,卧室传来孩子的声音,小人起床了。
吃饺子,给红包,把家里收拾妥当,我们四人到楼下等出租车,大年初一,要去姥姥家拜年了。
过年的街道望眼欲穿,除了红灯停车,一路上畅通无阻,车开到星火路时,老妈的手机,响了。
几分钟后,老妈阴郁的脸色有了好转,她压制自己的喜悦,说你爸已经到姥姥家,师傅麻烦开快点。
我看向窗外,即便继父是这个秉性,稍微对她好点,哪怕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语,老妈定能用十足心对待继父,即使是儿子,也不能过多的说些什么。
车开到五道十字,我们往姥姥家走去,现在她老人家住在长乐坊小区,租金虽然贵了一些,但起码冬天烧暖气,身子骨不怎么遭罪。
乘电梯上楼,大舅跟继父在楼道抽烟聊天,看到我们,说:“莲香,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