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刮擦,只是轻触而已,不想在这上面耽误时间,我按住毛毛的手,另一只手取出两张一百,“不好意思,钱你拿上。”
进到车里,毛毛喋喋不休的说:“那点剐蹭最多100块”。
我说咱是来玩的,没必要在那上面耽搁时间,好好开车吧。
车开到地,宽广的停车场免费停车,毛毛在售票口买了门票,说哥,走吧咱们进去。
检票入园,正对着是一颗修缮的假树,我们找工作人员帮忙合影留念,看到一旁有五个女老外,穿着卡哇伊的衣服扭来扭去,用余光看了眼毛毛,他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一下。
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找女朋友,何时五姑娘才能解脱。
一天时间,从儿童游乐设施一路玩到碰碰车,小人在里面玩的设备有限,我跟毛毛排队玩各种过山车时,于梓晴带着可可,愣是把双层旋转木马,玩了十几遍。
游乐场是释放压力的好去处,毛毛在我身边肆意呐喊,而我则不悲不喜的坐着游乐设施,从一处过山车下来,毛毛兴奋的说:“哥,你怎么不喊呀?”
我摸了摸鼻子,“年纪大了喊不出来,头晕。”
毛毛……
下午16点多,我们从乐华城出来,见小人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我把她抱起来,说可可,等你在长大一些,爸爸带你来玩个够,好吗?
小人搂着我的脖子,“在长大,我也只玩旋转木马,爸爸跟叔叔玩的过山车,可可害怕。”
开车回到互助路,于梓晴接到姐姐电话,让晚上去表嫂家转一圈,把她跟孩子放在理工大对面,我说你们去,我请毛毛在外面吃火锅。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兴庆路有一家竹园村,车停在划线区,点了几道爱吃的食材,我点燃一根烟,毛毛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走的不近了呀?”
吐出烟气,我说哪能啊,现在成家有了孩儿,不都是这样么,等你结婚有了娃,都一样的。
毛毛一脸真诚的看着我,“那就好,你是我哥,一辈子都是。”
看着毛毛诚恳的表情,我张了张嘴,越过餐桌拍了拍他,“别多想,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坦诚相待诉说过往,我们放下所有聊着以前的趣事,高兴的地方哈哈一笑,难忘的场景唏嘘不已,有时人很奇怪,忘记了手里握住的,才能品尝到久违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开心。
你是我哥,一辈子都是。
这句话,我记住了。
民办幼儿园开学早,元宵节过后,小人迎来了第二个学期。
家里地方小,不用的东西被我们东塞西塞,离开学还剩一天,我把卡在阳台扶手缝的手推车拿出来,说:“可可,你长大了,这个车子以后还坐吗?”
去年小人上幼儿园,这个手推车闲置了小半年,可可瞄了一眼,摇了摇头说:“小宝宝坐的,我不坐了。”
趁于梓晴没回家,我俩在楼下闲逛时,偷偷地把它扔了。
现在小人长大,很多东西如同鸡肋般在家闲置,秉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家里腾地儿还能买点新的物件。
次日送孩子入园,小人蹦跳到老师面前,跟个嗲嗲弄似得说耿老师好。见她这般,我们对班主任点点头,“新的一学期,拜托了。”
下午于梓晴上班,在家玩手机时电话进入,接起喂了一声,那边说我是年前跟你聊的珠宝品牌HR,还记得吗?
我笑了一声,“当然记得,总部领导来西安了?”
闲聊几句,那边说运营老大中午的飞机,咱们约明天在时代盛典那咖啡厅见面复试,时间定在10点,你看行吗?
挂掉电话,我走到厨房摸出一根烟点燃,明天加油。
次日早上,我坐公交车到西大街,在回民街口找到咖啡厅,舒了一口气,推门而进。
早上的咖啡厅人不多,上到二楼,一眼看到角落里坐着熟悉的身影,我走上前露出笑容,“你好。”
HR站起身与我们介绍,简单寒暄一番,我看向面前的男人。
约摸35岁的样子,他制式的与我沟通,“张晓宸是吧,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我言简意赅的说起工作的过往,见他沉默不语,我把刚才说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什么问题,静待其音。
那人把简历放下,说道:“很抱歉,你之前的工作虽是零售运营,不过对于我们成熟的珠宝公司,可能在入职后要对你做长达半年的带教,我们现在招的,是想直接能上手工作,所以,感谢你能来参加复试。”
我看了眼斜对面的HR,见她低头不与我正视,淡淡的对那人说:“一开始你应该就知道我的履历,叫我过来,不觉得浪费彼此的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