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周末要工作,偌大的办公室就我一人,在系统里看了数据,给几位店长打去电话,时间很快到11点多。
步行到菊花园,进酒店找到包间,见人来的差不多,一一打声招呼,我说:“姥,大舅给你找的这地儿,满意不?”
姥姥现在岁数大了,印象中身体一直很硬朗,不过昨天老妈说起,年后姥姥小腿长了骨刺,跑到源上抓了外敷的药,上个月才算腿脚利索。
姥姥和颜悦色的说道:“满意,现在你们日子都过得好,我的重孙子、孙女都有,姥姥活够本了。”
姨妈和老妈同时说:“过生嘞说这干啥。”
大舅起身到门外吆喝一声,我放下背包,问于梓晴超市卡给了没?
她点点头,“进来就给了,可可,别上楼梯,把你摔了咋办。”
姥姥四个儿女,底下一辈也已结婚,安娜事业有成,安琳幸福美满,远在上海的王磊,听说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子,即便毛毛,现在的生活节节高,早已超越了我们的日子。
每个人的获取各有千秋,对于姥姥而言,老人家很是欣慰。
我问小舅毛毛怎么没来?
小舅自豪的笑了笑,“他呀,现在当游泳教练,夏天代课从早到晚,挤不出时间过来。”
听着小舅高八度的声音,我附和一声不再理会。
蛋糕依然是安娜买的,说了祝福词举起杯子,姥姥笑呵呵的说:“吃饭。”
如果说小舅是张扬的,那姨妈一直很低调,安娜的工作一直没换,这么多年,房产置办两套,另有一辆代步轿车。
姨妈从没有给老王家,吐露安娜一年的收入,不过大家心知肚明,这些全凭自身,内敛,更适合姨妈一家。
饭桌上长辈聊着现状,对姥姥的身体形成关注,不论大家怎么说,姥姥总是摆摆手,“原来没有麻烦过你们,现在也不用。”
儿女们生活条件变好,姨妈、老妈时不时会让姥姥去家里住,可是待上一周,姥姥就会找理由回自己家,看似孝敬的模样,实则对于姥姥,还不如一个人住的自在。
当然,大舅每周来西安,在姥姥家住也是理由。
快14点,大家下到酒店大堂,老妈他们在前台付钱,我和于梓晴拉着可可,在大鱼缸前看鱼。
于梓晴说:“老公,下个礼拜休息,咱们带孩子去南湖玩吧?”
我说:“行啊,路线怎么走?”
于梓晴噗嗤一笑,“出门一直都是我跟着你,地方你来搜,我和可可只管跟着。”
我点点头,蹲下对可可说:“一会儿爸爸妈妈上班,你跟奶奶回凤八,过两天休假,咱们去湖边玩好吗?”
小人露出笑容,“好呀。”
出了酒店门,姐姐开车载姥姥回家,大家散去,我们四人往车站走去。
送老妈和可可坐上235路,我跟于梓晴渡步往钟楼前行,于梓晴说:“现在可可长大了,咱们给她报个兴趣班吧。”
我挑了挑眉,“这两天在楼下遛弯,就听你跟人聊天,说什么口才班的事,准备在哪报嘞?”
于梓晴抿嘴一笑,“小君她妈说,仁厚庄那有个百灵鸟,专教小孩口才训练,我想着暑假两个月,咱们也不去哪,干脆跟小君一起,给孩子报个暑假班,一周一次我休假送。”
听到仁厚庄,内心跳了一下,我不为所动的说:“你自己看吧,可可本身就爱说,锻炼下口才也好。”
钟楼盘道分散,我往兴正元走去,她既然能跟我讲,想来心里早已落定,不去计较那根支末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几日后凑到一块休假,南湖离我们没有直达车,带了一些零食,乘地铁三号线到大雁塔,在马路边叫了个滴滴,绕过大唐芙蓉园,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印象中南湖是一处公园,到了地儿才知道,四周没有栅栏围住,以一座湖围绕,四周人工修剪的植被,将其映在中间。
早上的太阳不是很烈,穿过一条马路,我们走到湖水边,看到游船停靠,小人抱着我的大腿,嚷嚷着要上船玩。掏钱买票,在售票窗口旁取出救生衣给小人穿上,整顿好上了指定的一艘电动船。
工作人员操控前行,带我们在南湖兜了一圈,期间看到湖面上,不时有鸭子捕食小鱼,生机盎然的景色,为这次出行增添了不少色彩。
二十来分钟回到原点,脱去救生衣,我们走到凉亭前,看到许多人往水里丢食,侧身看了一眼,我说:“可可,这里好多大鱼,你要不要喂一喂?”
小人甜甜一笑,“好。”
出门时背包里带了面包,于梓晴拉开拉链取出,递给扒着栅栏看鱼的孩子,见小人作势要扔,我赶忙接住,“可可,面包撕小一点,这么大个,鱼王都吃不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