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子的马车竟然进了天香楼了。
跟着金翎的几路眼线都惊住了。
等了好久两个都不见两人出来,都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各自的主子发去信息。
他们还真不好写啊,酒仙子和齐王逛花楼,这消息也太荒诞了!
但是职责所在他们又不能不如实传递。
一路跟着马车的田斐和顾衡子也在花楼前停了下来。
“师父啊!”田斐眯着眼捂着鼻子,“闻闻这味啊,您进去吧!再说了,我也不会功夫啊!我就不跟进去了。!”
“怎么的!”顾衡子没有好脸,“这香香甜甜的味道多好闻,你捂什么鼻子。什么臭毛病!你们田家还指望着你开支散叶的呢!你倒是好了,连个女人都不愿意亲近!反正都来了!你也不小!走!师父今个就带你去开开荤!”
“别别!”田斐掉头就跑,被顾衡子一把揪住了衣领。
“走!你不是不会功夫吗!你就当嫖客混进去!为师自己进去!”
“那你还是让我死了吧!”田斐缩着头抱着墙角不松手,“我就在外头等,我死都不进去!”
“那还真由不得你!”顾衡子对着田斐背上一敲,然后将他往肩膀上一抗,大步进了天香楼。
和想象中的花楼不一样。
顾衡子进去花楼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人呢!”顾衡子站在门口大喊。
守在前厅的一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这位老丈啊,您难道都没有看门外的告示吗?”
“什么告示?”
“皇帝驾崩,吴王新丧,吴国又遭了瘟疫,我们王上早就下了王令了,三个月内花楼是不允许开张营业的。”
“那你们开着门干什么?”
“接受预定啊!”老鸨笑道,“现在先付定金,三个月,不两个半月之后就可以来了!”
“定金?”顾衡子摇头,“你们南方人,真会做生意!算了!老朽原本是想带这个小崽子来开开荤的,约定的话就算了!”
顾衡子说着又把田斐往上托了托,转身出了花楼。
“进了天香楼?”收到线报的时候,华太傅还在吕轩的营帐里商讨防守的事,看到线人的密报华太傅失声喊了出来,“马车进了后院就一直没出来了……”
“看来孤的猜想是对的!”吕轩轻笑,“齐王和仙子只怕已经是夫妻了。”
“荒唐!”华太傅叹道,“那齐王荒唐就罢了,仙子看着也是个脑子清醒的姑娘啊。能够靠着自己的才智从应天带着那么多金子出来也不是一般人啊。怎么就这么荒唐呢……”
“怎么就是荒唐了?食色性也!”吕轩笑道,“他们一个年轻英武,一个貌美如花的,人家又有婚约,就是做些什么也无伤大雅啊!”
“王上说的不错,就这两人偷偷摸摸的……”
“偷香窃玉的风流韵事自古还少吗?华太傅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何必苛责别人呢。”
“哈哈……”华太傅顿时笑了,“王上说话的神情和先王一般无二呢。王上可有中意的姑娘?没有的话老臣也该给王上留意留意了……”
“不必了!”吕轩一扬手,“父仇不报孤不会考虑儿女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