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湄正了正神色:“那日打了扶若之后,她便回到了贤妃宫里,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窕娘皱眉,与扶茵对视一眼。
若是柳意湄没有撒谎,那就是说宫里还有敌人,是她们不知道的。
与她与梅家有仇的,宫里再找不出来了。
难道,是秦衣容?
又或者,是贤妃?
既然想不透这一点,秦窕娘暂且将此事放下,又道:“不光这次,几个月前琇儿生病也是你的手笔吧?”
柳意湄没想抵赖,倒是大方承认了。
秦窕娘从扶茵手里接过一包东西,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又把这一包粉末撒进去。
轻轻晃了晃,秦窕娘端着走到柳意湄面前看着她:“你是打算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柳意湄看着秦窕娘手里的茶杯,无悲无喜:“送我走的?”
秦窕娘摇摇头:“不,我与你虽有恩怨,但我并不想杀你,这只是哑药罢了。让你也尝一尝我当时的滋味。”
“在你喝下去之前,我再问你,我二哥三哥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柳意湄冷笑一声:“楚谅忌惮你们梅家,怎么可能愿意放过他们?梅仲翰和梅叔翰的命,不在我手里。”
柳意湄说罢,秦窕娘把茶杯递到柳意湄的手里:“喝吧。”
柳意湄盯着茶杯出神,秦窕娘倒也不催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就这么爱楚谅,他这样对你,你便没了活下去的心力?就这样认命了?”
柳意湄苦笑一声:“你还看不出来吗?楚谅爱上了你,所以我这个参与了逼你祭天整件事的人,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当初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他,如今他翻脸不认人,我还要如何?反抗有用吗?当初你没有反抗吗,结果又是什么?”
柳意湄看着手中的茶杯,神色严肃:“何况,这是我欠你的。”
说罢,柳意湄仰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