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其实是那种感觉，那种发着光的感觉。”

秦妙莲手中的匕首渐渐滑落。

“我在尘埃之中享尽了黑暗，所以当我那日在街上从窗口上看到裴相的时候，他是那样的耀眼。”

“他就像是一抹光，我想抓住，我想靠近！”

裴亦安沉默不语，看着秦妙莲不知道说什么。

他实在不知道，秦妙莲是有这样的想法。

“四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羡慕你吗？”

“当初我只当你是一个外室的女儿，按理说身份还不如我。可你从回府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是光芒万丈的样子，所以我才羡慕。”

秦窕娘看着秦妙莲，一时无话。

秦妙莲又道：“四姐姐，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早都习惯了。”

她重新又把面纱戴上：“放心吧裴相，我不会再纠缠你的。”

“其实，我也很累。”

说罢，秦妙莲转身走下楼去。

秦窕娘不怎么放心，从窗边看去，只见秦妙莲被一辆马车撞了一下。

秦窕娘皱眉：“这不是北盛的马车吗？”

那马车的装饰，一看就是北盛的装饰。

难道是万俟昭？

玄恕笑笑：“是摄提着的马车。”

这个时候来渊京的北盛人，能用这样的马车的，一定就是北盛的国师摄提着了。

“摄提着？”

秦窕娘突然想到那日遇到摄提着，他说的那些话。

顿了顿，秦窕娘又道：“先下去看看，看看妙莲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