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淼淼见程之衍突然愣住，就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去打扰，自己玩儿起了手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程之衍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就坐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眸『色』深沉。

“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不至于不高兴吧？”路淼淼话说完，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容韵雅连亲哥哥都不粘，却粘着程之衍。

这话放在平时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很普通的，可是现在程之衍既然知道帝凰酒店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容韵雅有关，那么他就会想到，容韵雅对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因为这种心思，才会导致她做出来那样不可饶恕的疯狂的事情。

程之衍抬头，淡淡的看着路淼淼，“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他可不相信路淼淼那句话真的是无心的，如果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她断然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路淼淼一边感叹程之衍心思敏锐细腻，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心机实在深沉。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谎是应付不过去的，她也没有打算再编什么话出来，“没错，我的确早就看出来了。”

程之衍手指微蜷，他的眼里有一丝挣扎，很快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声音有些低哑的问：“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路淼淼抿唇，她认真的想了想，“第一次，在我第一次见到容韵雅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对你的心思不简单，因为她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妹妹在看哥哥，反而像是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暗恋对象。”

程之衍是真的没有想到路淼淼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