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英就皱眉道，“他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到处在搞事，哪知道哪个更挣钱？就你们刚刚说的童车什么的，听说是出口他拿提成的，上次丁璐给我透漏的是一次几千来着，我没记清。”

周芹问道，“几千人民币还是美金？出口都是算美金的，很值钱，据说一块美金相当于咱们的十块钱。打个比方，如果他一次提成拿五千美金，那换成人民币也就是五万了......”

其它三人全都瞪大了眼，江书军问老婆，“他一个月能拿到几次提成？”

程文英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啊，当时丁璐一说我就把他给训了顿，又是书吧又是辅导班的，还带客户到工厂拉订单拿提成，还能不能好不好读书了？......就......就这么训的他。”

周芹“噗嗤”一声就笑了，“你知道什么呀，大学不比高中初中，学习没那么紧张，相反增加点社会实践对学生还会有好处，就比如小枫带的国外客户吧，不管能不能拿到订单，本身的这种接触对他来说都是提升和经验，应该是很多学生都渴望得到的机会吧......而且我听燕子说，小枫的日语也说的很流利，这应该是他自学的。我猜他第一年的大学一定很紧张，学两门外语，又跟同学合伙创业，又找客户拉订单，天哪，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程晓波这时就叹了一口气，“唉，我们还整日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很艰难，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感觉学什么都晚了，这是没被逼到份上啊......大家都看看这孩子，他为什么会这么努力学习努力挣钱？还不是被他爹妈给逼的，你们俩给他拿的学费，张兰竟然只给了六百生活费，半年啊，刚到学校估计交完被褥什么的也不剩什么了，没钱怎么办？只能自己挣......这孩子也是真苦啊。”

程文英忍不住眼圈都红了，当时说什么都应该给他打钱的，哪能听他的说有就不打了呢？

这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

四个大人交流完就开始准备晚饭，家里有的菜就现做，没有的程晓波马上去镇上买。

等程枫带着仨姑娘从地里滚了一圈回来，手里还拎着的一篮子苹果在门口就被江书军给一把接了过去，“那么沉你拎它干啥，直接搁地里我一会骑车去拿不完了。”

程晓波正好从镇上买了烧饼和狗肉回来，看见他就举着手里的袋子道，“烧饼夹狗肉，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来一个？”

周芹从厨房探出头问程枫，“辣汤和面筋汤你要喝哪个？我马上要开始烧。”

程枫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仨，不明白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客气的这么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