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的声音。
更激动起丫鬟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你说会是谁?都这么晚了。”
“那个男的身形跟福伯很像,翻遍全府找不出几个和福伯身形类似的。”
“就是福伯啊!”
“福伯旁边的女的是谁?”
阿瑶也趴在山石上,听上面的大姐姐说话。
长廊下的人还在争吵,石青色披风的妇人纠缠着福伯喋喋不休,又说到灯谜会的不应该。妇人的心思都放在福伯跟前,没留意附近还有数个丫鬟偷窥她。
若是往日,像阿瑶手上还拿焰火棒早就被发现了,但今天,月朗星稀,别院又张灯结彩,廊檐高悬各样的宫灯花灯,灯光映在粉墙,更显得亮眼。
自然而然的,山石那边的那点星火就被无视了。
几个丫鬟听着皱起眉,银朱道:“这个女的是谁呀,指手画脚好讨厌啊。”
“就是,少爷做主给我们开的灯谜会,什么时候轮到她说话,即便是客人也不该这样讲话,太失礼了。”
十来岁的丫鬟没这么多顾虑,有话直说,丝毫不掩对那边的徐妈妈的厌恶。
摇翠轻声道:“好啦,我们得回去了,各个院子要落钥,再不回去就晚了。”
对哦!
经摇翠提醒,再抬头见月上中天,几个丫鬟蹑手蹑脚向后退。
一直听他们说话,阿瑶也没留意手上的焰火棒已经烧到尽头,指尖忽地一下感到炙热,她“呀”的一声把焰火棒甩了出去,急忙忙吹着自己的手。
“没事吧?”摇翠和生香纷纷围上去,抓住阿瑶的手翻看,银朱石棉小跑拿到花灯回到阿瑶身边,举起来给摇翠生香照亮。
就着烛光和月色,阿瑶的指腹红得艳丽,几乎滴血。
摇翠道:“手指都红了,看着想起水泡,得赶紧处理。”
这边的动静打断长廊下徐妈妈喋喋不休的指责,福伯也往山石那边看去,徐妈妈抢先道:
“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