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顺声看去,叫唤的人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喊不出声音,脖子僵硬地扭动。阿瑶捏着鼻子,另一手托着那道冷盘,“掌柜的,你过i看看,这道不是醉仙楼的菜吧,我怎么从没见过?”
从事发之后,在一旁站也不是走开也不是的小二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小跑过i还没接过盘子就肯定地说:“这不是我们醉仙楼的菜,这不是我们的盘子,是这道菜不对吗?”
客人骂骂咧咧:“事到临头,黄『毛』丫头瞎叫唤都被你们当成救命稻草,老子明明就是吃了你醉仙楼的菜才会疼成这样!”
“当然不对了啊,你闻闻看,虾是死虾,臭了好几天,麻油酱油的气味都盖不过去。”阿瑶踮起脚举起i,小二凑过去厌恶地撇开头,“不能吃,你们是怎么带进i的?”
“你们还在抵赖……哎哟我肚子,大夫到底干嘛去,我要告你们不喊大夫,乌龟爬都能爬过i。”说到后面,他想支起身没气力,又跌坐回去。
阿瑶干脆踩上凳子,端起那盘龙井虾仁,朗声:“劳烦各位看过i,这是桌上的龙井虾仁,我手上有一根银簪。”她先是用簪扎一下虾仁,拔出,“上面并没有变『色』,我们再i看看虾,通体晶莹剔透。龙井虾仁这道菜吃的是它的茶香和虾的爽脆,它肉质的爽脆还是绵软,新鲜与否,入口便知骗不了舌头。”
“再i看看这盘……这盘,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用饴糖、麻油酱油葱末做成酱汁浇盖在虾上,企图用『色』泽掩盖它的气味,事实上,它已经腐烂了。”阿瑶本想下手,低头在桌上拿起一双筷子,在碟中翻找,夹起没有被调料腌制得变『色』过头的虾,丢到杯子里面洗刷,重新夹起。
这盘虾菜类似醉虾,却又不是醉虾,用的是活虾——但这虾可以用肉眼看出,虾壳下长出了斑斑点点,明显就不是一只正经的虾。
“吃腐烂的虾,肚子不疼才怪。”阿瑶解释完,从凳子上跳下,把那盘虾菜拿得远远的。
“饴糖,那不是对面王家醉虾的另一道招牌菜‘雪抢’嘛?”围观的客人忽然道,经他一说,别的食客也有点印象:“王家醉虾有三道招牌菜:醉虾,活抢,雪抢。既然小二说盘子不是醉仙楼的,去对面买一道雪抢回i比对比对不就清楚了。”
依言,就有好事的食客自告奋勇跑一趟。
大夫背着『药』箱脚步蹒跚,给那个客人把脉检查,小二主动递出那盘问题虾,他检查过后教育那人:“无妨,我给你开三剂『药』,吃三天就好了。以后别再吃腐烂的鱼虾,你的鼻子不是摆设,是要用的,闻到不对劲的味道就应该拿走,不是个小孩子了还这么幼稚……”
那人满脸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食客回i了,还没进店就高声喊:“让让,雪抢i也——”
“盘子对上了,一样的盘子!”
阿瑶踮脚,也想见识这道菜。
“这就是雪抢?”她指着盘子问道,剪去虾头虾尾的虾,虾身仍在颤抖、蜷缩,一看就知是新鲜的活虾稍做加工,不经过烹制就这样活吃嘛?
“对,配料在这,吃的时候蘸上雪白的饴糖、麻油、酱油葱花配制的蘸料,那滋味又鲜又甜,这是抢虾的一种;活抢,只需稍微剪去虾的须脚,麻油芥子油酱油花椒配成蘸料,吃的是它的生猛新鲜,通常胆量不太够的人会选择雪抢。”
不敢不敢。
“谁报的官?”正在此时,两位衙役姗姗i迟,询问。
掌柜迎上去拱手,义愤填膺:“对面王家醉虾竟用死虾代替活虾,这人在醉仙楼吃了王家醉虾不舒服,把帐算到了醉仙楼的头上。”
阿瑶见没她的事了,悄然退出人群,对上从后厨出i的燕窝,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燕窝相视而笑,拨拨手,让她快去看望月。
解决了醉仙楼的麻烦,阿瑶哼着小曲,打算把这件事说给望月,惊恐地发现望月病倒了!&a l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