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咬牙站起身来,虽然小妹会功夫这件事也让他大吃一惊,但现在还来不及多想这些,如何解决掉敌人才是关键。
他有点晕,而且越来越晕,伤口越来越疼,初时能忍,现在觉得很难忍,但破釜沉舟只在这一时了。
他挥舞着绣春刀再次与番子战在一起,拼尽全身气力,却依旧看不到一丝胜利的曙光。
他又挨了一刀,这一刀很致命,砍在了坐腿上,他叫出一声,现在双腿都中刀,根本无法站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任人宰割的时间似乎已经到了。他觉得自己还能支撑,但对方已经松懈下来,觉得他似乎已经没有可能再取胜了。
番子嘲笑他,觉得今天应是立下了头功。
他将刀口架在张峰的脖间,准备最为致命的一击。
难道,要死了吗?
张峰问自己,雨下得很大,他的眼前一片朦胧,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我死,信王也会死,难道我的出现,已经扰乱了历史进程和轨迹,我死之后,历史就会发生改变吗。
这些问题在他隐约的意识中不断闪现,眼前一道亮光出现,番子手中的那把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砍向自己,他看得清楚,想躲,但身子似乎无法挪动。
一秒后,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刀口不深,只是蹭破了皮。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砍自己的那名番子的肚皮上亮出一柄刀锋,满是鲜血。
身后是信王府逃出来的那名士兵,面色惨白,比他杀死的番子的脸色更难看。
解决掉一个不算什么,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人,那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挥刀来战,想要砍杀信王士兵,却被张峰及时在身后砍去一刀,登时毙命。
张峰受了重伤,信王府的士兵也受了重伤,两个女人如何带着他们逃走,可现在不逃,何时能逃。
......
两男两女行走在瓢泼大雨中,这是显然是他们最后离开的机会。
东厂人已经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了。
密道也迟早要被挖掘出来。
张峰没有像信王府内的二十八那样怪罪这名逃出来的士兵,当然能活一个算一个,大家都能逃出来,这样最好。
但信王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想的更多。
士兵能活,自己逃出去,能活?
没人敢如此肯定,也许此时此刻躲在信王府这座围城之内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女人驾着两个受伤的男人,看上去总是那么的充满了怪异。
来到街市口,七音掏出腰牌递给东厂人,虽然不是那么利索,也得费一番周折,好在两人的伤口都包扎着,只推说吃坏了肚子,所以才一脸煞白。
张峰强忍着冲着番子示出个善意地笑容,他们被放行了。
逃出生天的感觉很好,只是现在身体受了重伤,感觉真的很不妙。回到家时,两人都已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