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还没开始讲话,就看见张峰锦衣卫队伍里传来了一阵骚乱,几个军士快步冲上前去,来到张峰面前,像是有要事禀报。
张峰递个眼色,意思,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那几个军士,却不拖延。靳深见此情况,纵身跳下台去,附耳来听,一瞬的功夫,脸色都变了。
张峰握手成拳,轻咳一声,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靳深重新走上台,毕竟这样的消息丝毫不敢去拖延,待会老将军带着人马一走,对谁去讲?
哥哥,方才他们盘点银两,少了二百两银子!
这句显然是一道晴天霹雳,二百万两银子,整整五大车,凭空不见?
毕竟张峰一向沉着,听闻此言,多少也有些站不住。
常理看他有事,匆匆说完,就要来问。
贤婿,何事?
岳父大人,那二十车银两一夜间少去了五车,两百万两银子。
常理闻声一颤,脸色煞白。两百万两银子可绝不是什么小数目,就算是有人偷,也不至于偷去这么多。
张峰正在思索,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事就报在了他的面前,报将军,昨夜有三十名锦衣卫不知喝了什么果酒,一直昏迷不醒,而他们正是看守那五车银两的值夜。
张峰闻声大惊,目前来看,情况很是明朗,必然是常理军中出了问题,有人麻翻了看守银两的值夜,窃取了五车金银。
两百万两银子罪责不小,怕是常理发飙,也不会有人承认,再说,整整五大车银两,目标太过明显,能将它们藏在哪。
张峰内心紧张,但神色并不慌张,只冲着身旁一筹莫展的常理微微一笑,侃侃说道,岳父莫要发愁,这么多的银子,就算有人窃取,也必定能找回来。
常理听到这句话,自己军中的人偷窃了银两,自己的女婿却是看上去丝毫并无怒色,这已然是给自己了一个偌大的台阶下了。常理拍了拍张峰的肩膀,一副同甘共苦的样子,显然,也是在告诉张峰,自己没有看走眼,自己的女儿幼真也没有看走眼。
但他必然是要发话的,面对五万将士,显然不能直白地讲出来,我们的队伍里面出现了叛徒,这样是会动摇军心的,可能大家都有个想法,当兵苦,苦当兵,谁当兵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不是为了生存下去,一千万两银子就摆在自己面前,你确定所有人都不会见财起意。不可能,带兵打仗,必须要懂心术,老将军带兵一辈子,当然知道读懂人心的奥秘。
他一不留神,趁着在场的所有人不注意,面朝张峰,噗嗤一下跪了下去,这一幕,让很多人猝不及防。